周围太安静了,只能听到枯草树木的簌簌声。
叙白用力撑着地面,头晕让他控制不住又重重摔在地上,是强制催眠的后遗症。
他闭着眼努力让自己清醒,捱过这阵强烈的晕眩,他放大声音:“裴靳砚!裴靳砚你还好吗啊?”
他闭着眼睛翻身,趴在地上看向周围,太黑了,一两米的地方就有些看不清楚了。
他用力晃着脑袋,得不到裴靳砚的回应让他心慌害怕,刚才裴靳砚一定受伤了!
他一直被裴靳砚保护着,几次听到裴靳砚的闷哼声。
想到这里他更心慌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只能用力抠着地面往前爬行,“裴靳砚!裴靳砚!能听到我 的声音吗!”
深夜的山谷里回音不断,叙白嗓子都喊哑了,喉咙满是血腥气。
晕眩好一些后,他摇晃着站起来,扶着树木往下走,喃喃自语着:“裴靳砚我求求你别出事......求求你
了。”
是滚到更深的地方去了,还是昏迷了,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晕很久,怕裴靳砚现在生死未卜。
叙白绝望地看着下面的深渊,他现在只是刚好停在一个缓坡上,万一、万一裴靳砚掉下去......叙白不敢
再想下去了。
“你到底在哪里啊......”
“我就离幵这么一小会儿,就把你急哭了?”
叙白刷的转身看去,眼泪还在往下流,只见裴靳砚手里撑着粗树枝,满身狼狈的污泥,俊逸的脸上全是 土,在看着自己轻笑。
叙白一个箭步上前用力扑到裴靳砚怀中,两人直直栽倒在地,他双手用力揪住裴靳砚的衣服,突然就哭 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