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他睁开眼睛,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听到了没有。”托马斯等了很久等不到他的回话。
叙白动了动嘴巴,干巴巴地说:“知道了。”
然后挂了电话。
他呆愣愣地盯着天花板,手机从手里滑落都不知道。
他觉得心脏不太舒服,被铁钩子狠狠勾着往出扯,让他忍不住蜷缩起来,闷哼一声。
托马斯说:裴先生不用你继续看病了,他觉得不合适,看了治疗方案以后,很生气,不知道为什么。
叙白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哭不出来,但是特别难过,身体里空荡荡地灌冷风,他明明热出一头的汗,可 就是觉得冷,身体一阵阵的发抖。
裴靳砚是认出那是他写的了吧。
他忘了把自己的字体改一改。
叙白蒙着脑袋,怎么就忘了呢。
与此同时。
裴靳砚没去工作,从心理工作室离开后就去了酒吧。
“哥你怎么了。”
裴靳砚烦躁地推开面前的人,大口灌酒,眉眼不善,浑身冒着戾气。
“哥,真别暍了! ”年轻人去抢酒杯,“你酒量可不行,暍醉了我又没办法带你回去。”
裴靳砚挥手把他推开,一脸冷漠,情绪差到了极限,徒手捏碎了酒杯。
年轻人不敢动了,看着破碎的酒杯,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他坐在旁边小声嘀咕:“你说说你干嘛要生闷气,最烦你们这些直1,有事总是藏着掖着,自己生气了再 反过来说是别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