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不再顾忌被谁听到,不再考虑每句话之后要怎么样才能圆回来。
叙白把自己点点滴滴告诉裴靳砚,包括被叙麟欺辱,那些他以为见不得光的瞬间,现在全部摊开以后, 好像变得微不足道。
航脏的过去只是被温暖的太阳晒了晒,被爱自己的人温柔地注视,就在顷刻间消弭。
“所以你当时听到了叙麟说的话,不想让我知道这些,你不敢面对我。”裴靳砚说。
叙白低头点了点,“还有我拿玉只是任务,我不知道那块玉对你有多重要。”
想到这里,他就更觉得对不起裴靳砚。
裴靳砚弹着他的脑门,“我说过很多次,让你相信我,都听狗肚子里了。”
叙白搅着浓汤,用手背抹掉眼泪,“对不起,还是要说对不起。”
因为错的实在太离谱。
尤其在面对这么温柔这么爱他的裴靳砚之后,才更觉得自己有多愚蠢和过分。
裴靳砚笑着叹气:“那能怎么办,我自己宠的,也只能让我继续宠下去了。”
叙白忽然转身扑到裴靳砚怀里,眼泪和鼻涕统统擦着他衣服上,用力环住他的腰,闷声问道:“那你还 要不要我了。”
裴靳砚笑了,揉着他的脑袋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我认错了,你还能要我吗,这次换我追你吧。”叙白又想哭了,他也太对不起裴先生了。
见面这几次都一直在耍性子。
裴靳砚低头在他耳边说:“追我就不用了,今晚摆弄你的时候,不许说疼,不许说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