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徐兰庭不再打扰,那么陈竹去哪儿上课都没有关系。
可偏偏,男人睁开眼,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
叶熙心里登时火起,他就知道,这事儿没完。
人都离开后,霍焰也刚好抽完了一支烟,他带着一身的寒风进了门,声音也冷涩涩的,“怎么样,琼瑶戏演够了?”
徐兰庭忽地偏头咳嗽起来,刚才一直强压着,此刻肺里都快要缺氧。
见人咳起来,霍焰也不数落他了,寻了位置闷头坐着。
徐兰庭喘匀了气儿,低声说:“放心,死不了。”不仅如此,他还得赶紧好起来,叶熙那样的人不能久留。
霍焰冷冷地说:“你倒是会算计,那毛头小子眼看着就要憋不住。”他想起叶熙离开时的眼神,冷笑,“都他妈是狐狸,非得装小白兔。”
“所以,他不能留在陈竹身边。”
霍焰无语了一瞬,说:“徐兰庭,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别说那是陈竹自己的事儿,就算你是他老子,他也有恋爱自由。”
“嗯?”徐兰庭居然认真思索了一会儿,陈竹在床上有没有喊过他爸爸…
很遗憾,陈竹的道德感不是一般的高,被逼急了,也只是哥哥、哥哥地喊几声。
霍焰毫不留情地击碎了徐兰庭的美梦,冷声说:“没了叶熙,还有下一个,徐兰庭你得明白,陈竹到底得跟人定下来。”
“要真有那么个合适的人,真有那一天,你总不能又去毁他。”霍焰这样说,却知道,徐兰庭不会。
这些日子,他看得很清楚,徐兰庭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人。
男人似一匹拔去了獠牙,收起了利爪的狼,叼着嘴里的兔子,不敢下嘴,也不舍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