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仅要陈竹放不下他,还要陈竹在没有他日子里,忘不了他。
徐兰庭轻声说:“阿竹,别把我忘了,行不行?”
陈竹不打算跟徐兰庭插科打诨,而是按着自己原本的目的,开口问他,“可现在徐永连已经对我构不成威胁,你为什么还接着收拢资金?徐兰庭,你不要糊弄我。”
“这可是徐氏的内部机密。”徐兰庭坏笑着眨眨眼,“你想知道?”
陈竹垂眸,深深望着徐兰庭。他知道,只要徐兰庭想,任何人都无法窥破这个男人的真实目的。
陈竹紧紧攥住了徐兰庭的衣领,问他,“徐兰庭,你是不是想毁了徐氏,然后毁了你自己?”
男人眼中毫无波澜,只是深情款款地望着陈竹。
陈竹:“徐兰庭,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赎罪的方式’,那么我告诉你,我不接受。”
“徐兰庭,”陈竹咬牙,“你这不是在赎罪,你是在逼我。”
“逼你?”徐兰庭讪笑,“我有什么资格。”
他缓缓拂过陈竹的脊背,陈竹的脊梁骨何曾弯曲过?
莫斯科的暴风雪都摧折不了的脊梁骨,他徐兰庭又有什么本事,能逼迫这样一个人。
“徐氏从根上就已经开始腐烂。”徐兰庭缓缓说着,“京城——或者说,咱们国家,需要的不是这样一手遮天的强权企业。”
徐兰庭不愧情智高超,一句话,就点中了陈竹的心。
“徐氏今天能打贵州贫困县的主意,明天就能在湖南、山西…总有上头顾不到的地方。”徐兰庭冷静地分析着,他不再是那个为了徐氏甘愿付出所有的公子哥。
而是,甘愿匍匐在陈竹脚下的裙下臣。
“徐氏如同附骨之蛆,只有连骨带肉将它狠狠地剜去——”徐兰庭慢悠悠地说,“这样,你才能…”他顿了顿,改口,“咱们国家才会繁荣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