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引想说话,发现开口只能“阿巴阿巴”。
喻惟江手臂上搭着浴巾,他面露疑色,安静了足有半分钟,像是在做推理分析:“刚才电话里的是你?”
时引愣了半晌,才用力地点了下头:“啊。”
“你——”喻惟江的目光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不是!我跟刑骁约好了——啊不是,那个我们……”完蛋了,时引的思维逻辑彻底混乱,“我们有事要谈,你别误会,他说外面人多眼杂——”
感觉越解释越微妙。
时引头一次因为紧张脸红了,连耳朵尖都涨红了,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的感觉。
喻惟江不觉好笑,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他不蠢,不至于这点情况都看不明白,但是他确实对时引出现在这里感到好奇。
喻惟江打开浴室的门:“我房间热水器坏了,过来洗澡的。”
刚结束了一场争吵斗殴的戏,喻惟江浑身狼狈,灰头土脸,趁午休赶回来洗个澡。
时引脸热,手心都出汗了,慢吞吞地问道:“我需要去别的房间呆着吗?”
喻惟江理解失误,道:“不用了,我不太喜欢别人进我的房间。”
时引简直没脸了:“我自己开一间房!”
“啊……”喻惟江扶着浴室的玻璃门,侧头看了他一眼,“是我误会了,抱歉。”
“我还是去外面呆着吧。”时引转身往门外走。
喻惟江踏出浴室,下意识抓了一下时引卫衣的帽子,顿了顿,觉得这个行为似乎有些失礼,他松开手,说:“我又不是女生,你呆在这里还会冒犯到我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