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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班,沈延急急忙忙赶回来,他生怕纪辅走的时候忘记带钥匙了,进不来门坐在台阶上等自己。

但是沈延回到家门口,却发现楼道里空无一人。

打开屋门,里面也静静的,纪辅的味道几乎都没有了。

沈延想,也许过几天,他又会忽然出现,他就那是那样,忽然消失之后再出现,嬉皮笑脸的要沈延做饭。

然后他们又会从对方身体里汲取快乐和温暖,什么也不管,在情|欲的深海中溺毙。

想到这些,沈延极为难受,他捂住胸口,发现自己即便是做了最先伤害的那一位,可还是深受其伤害,无法变回以前的模样。

——

过了一周以后,纪辅仍然没出现。

沈延决意不再管他,可是下了班以后,脑子一片混沌,不知不觉来到了纪辅的画廊。

他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怕走进去看见什么,又怕看不见什么,他默默的站了一会,就掏出手机给纪辅发消息,说他倒画廊了。

但是纪辅一直没有回,沈延也就呆呆的站了半小时。

沈延抿唇,心想纪辅是真的生气了,便又道歉。

依旧没有回信,沈延失望的呼出一口气,心口随着呼吸而刺痛。

他觉得自己有毛病,明明是自己先给脸色,现在又舔着脸来求和。

就在沈延以为纪辅永远不会出现的时候,第二天沈延回到家,看见纪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脸色愉悦,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沈延惊呆了,站在原地望了他好一会。

纪辅勾勾手:“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