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萧淮安脸色一变,拿起纸条看,看着上面用和他字体很像的字写出的两小行内容,气笑了,“小家伙的胆子也是够大的了,就拿这种东西去糊弄老二,也不怕一回京就被老二弄死。”
颜叙好奇,凑过去跟着看,看完后也是一脸震惊,“小公子往日里就是这么给萧淮宁传消息的?几行字下来没有一点有用的内容,就这方致青暴露被抓?是萧淮宁脾气变好了?还是萧淮宁太宠小公子了?”
“是爷把他传出去的消息全部截下来,换了另一份。”萧淮安将白夭写的字条叠好,收起来,等着回去和他画的那些画和以前的字条一起收起来。
萧淮安看了温林一眼,温林就知道把准备好的字条放进竹筒,再给信鸽绑好,弄醒鸽子后,放走。
一系列操作又快又准,让颜叙看个目瞪口呆。
萧淮安起身,抚了抚有些褶皱的衣袖,“准备准备,午时出发回京。”
“知道了,您就放心吧。”颜叙一脸的开心,终于要离开这糟心的破地了,不用大晚上被蚊子和各种虫子吵得睡不着觉了。
白夭跟着萧淮安有说有笑地到了驿站门口,看着马车旁站着的是影卫立冬,楞了一下,四处看了一圈都不见青峰人影,心中渐渐开始有些不安。
也可能是被安排去做了什么,等回马车走的时候就回来赶车了。白夭这样安慰自己。
却不曾想,萧淮安、元忍煤球还有懒得不想骑马的颜叙都上了车,车子走出了十几里都没见到青峰的人影。
心中的不安像是滴在宣纸上的水珠一样,渐渐蔓延开来,他装作不经意地问:“怎么换成影卫赶车了?来时赶车的车夫呢?”
颜叙摆了摆手,“小公子你说青峰啊?他是萧淮宁派到爷身边的细作,在你们进了云雾山的时候漏了马脚,被影卫抓起来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日里看起来那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谁能想到是细作,还在爷身边藏了这么多年,现在想起来就一身鸡皮疙瘩,这要是没抓住他,还让他给爷驾车,谁知道他会不会在马车上做什么手脚或是又像这次一样把行踪透露出去。”
“原来他是细作啊。”白夭勉强挤出一抹笑。
“哎~小公子您是不知道咱们爷对身边人好是好,但是最恨的就是背叛。这回身边出了这么个玩意,一定要扔到暗牢好好审一审,看看他都干了什么好事,也是杀鸡儆猴了。小公子,你说是不是?”
颜叙一提起青峰就一肚子气,忍到现在终于能好好收拾收拾这叛徒,不说他,就连影卫也不会让他好死的。
“是,是,是。”白夭后背出了一层的汗,唇边的笑都快撑不住了,尴尬地转过头,却不成想对上了萧淮安的视线,心虚的白夭一下子就把头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