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连爷坐到你身边都不知道。”
白夭被问的一慌,他能说在想纸条上写的东西吗?必须不能啊!好不容易才能和萧淮安在一起,这时候暴露了身份,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目光游移,不敢对上萧淮安温柔的目光,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在想…嗯,在想,对!在想爵位的事情。怎么就封了嘉文侯呢?”
白夭灵光一闪,给自己想出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借口正好戳了萧淮安的痛点,让萧淮安脸色难看一瞬,只是白夭低着头,没有看到而已。
“本来请的是赐婚的旨,但夭夭好像还没有加冠,就只能先封爵,加冠之后再办婚礼。”
萧淮安也找了个借口,他能说实话吗?说他求了赐婚的旨,都计划好了年后就成婚,结果被他的好父皇否了?必须不能啊,这么丢脸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告诉白夭。
白夭脸一红,这回不是因为害羞红的,而是愧疚自责。
萧淮安一心一意这般对他,而他到现在还有事情瞒着他,甚至还要毒死他,他简直不配为人。
他下意思地捂住胸口的位置,隔着衣服摸着那束发丝,一边是生命受到威胁的妹妹,一边是爱的人,他到底要怎么选择才是对的。
“明年爷亲自为夭夭加冠可好?”萧淮安摸了摸白夭毛绒绒的发顶,对这个提议来了感兴趣。
这么想着心中也有了个初步的计划,为他的夭夭亲自加冠,亲自取字,然后娶进家门,让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
“好,都听珺竹的。”白夭心不在焉地答。
萧淮安又与白夭说了几句,见人神色恹恹,遂拐了人一起洗了个澡,换了寝衣,裹进怀里,睡下了。
心中藏着事,睡意也不浓,白夭闭着眼睛窝在萧淮安的怀里,过了不知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却在下一瞬,周遭一黑,身子一轻,他慌忙地四下查看,只见他处在一个黑蒙蒙的地方,安静的可怕,都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在。
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