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低垂着头进了房间,恭顺地跪在地上,“白夭拜见王爷。”
穿着一件枣红色丝绸锦服的萧淮宁斜倚在软塌里,闭着眼睛,整个人沐浴在午日的阳光中,光芒照的他整个人发亮闪光。
修长的手指随着跪在脚边的傀儡艺人的曲调,在空中打着拍子,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跪在门口的白夭。
老太监福顺和安良站在萧淮宁的身后,屋子的四个角落里还站着四个黑衣影卫。
白夭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他知道这是萧淮宁给他的小小惩罚,惩罚他西南一行的不逊。
咿咿呀呀的曲子绵长而诡异,不是真的喜欢的话,在大楚很少会有人听。恰好,白夭就是其不喜欢傀儡戏的那些人中的一个,诡异的曲调让他觉得恐惧。
直到白夭跪的双膝发麻,身子微微颤抖的时候,曲子才唱完。
萧淮宁摆了摆手,艺人埋首安静地向后膝行几步,当个物体摆件。
萧淮宁半掀起眼皮,懒洋洋地看着白夭,“过来。”
白夭悄悄松了一口气,刚要起身,就听到萧淮宁恶意的说,“爬过来。”
隔壁的萧淮安倒茶的手一顿,然后又迅速稳住,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地喝了一口,只是那双垂下的眼中氤氲着风暴。
白夭整个人一僵,垂下的双眼瞳孔一阵颤动,他屈辱地抖着嘴唇。他知道萧淮宁这是在羞辱他,可是他却不能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
眼前的印花地毯变得模糊,白夭咬着唇,告诉自己忍,妹妹还在萧淮宁的手中,反抗他对自己没有好处,这屋子随便一个人都能轻松地杀了他。
他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僵着脊背,动作迟缓又难看地爬到了萧淮宁的脚边,努力稳住抖着的声音,恭敬地道,“王爷。”
萧淮宁一脸兴味地看着美人像只乖顺的小狗一样爬到了身边,满意地伸手摸了摸白夭的发顶,不同于萧淮安的宠溺,这个动作多了些逗弄宠物的意味。
“真乖,要是你平时也能像现在这样乖,本王就满意了。”
“白夭不敢忤逆王爷。”白夭闭了闭眼,将厌恶的情绪全部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