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安懒洋洋地撑起身子,薄唇贴在微凉的滑嫩皮肤上,在肩头淡淡的红痕上轻轻咬了一口。
“嘶—”轻微的刺痛感让白夭回了神,他扭头看着肩上整齐的牙印,龇着一口米粒小白牙,凶道:“珺竹你怎么又咬我!说了多少次了不准咬的!”
萧淮安被白夭奶凶奶凶的表情可爱到了,双手搂着白夭的细腰,下巴搭在白夭的肩上,声音含笑道:“是是是,都是爷的错,爷主动认错了,还请夭夭大人重轻处理。”
“哼!”白夭哼了一声,把自己摔进萧淮安的怀中,打了个哈欠,软糯的声音还带着睡意,“唔~这也太吵了,根本就不让人睡觉嘛。”
“宝宝不喜欢放炮竹?”萧淮安背靠大软枕,拥着白夭问,他难得犯懒不想起,睡是睡不了,外面炮仗震天响,这要觉多大的才能睡着。
白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萧淮安的怀中,听着萧淮安强健有力的心跳,本就没消的困意又重新袭上来,两只眼皮慢慢地合了起来。
“不喜欢,太吵了。”白夭呢喃着,记忆中以前过新年,他们家也是不会放炮竹的,爷爷喉咙不好,闻不得炮竹燃烧后的味道。
父亲和母亲都喜静,而他自己也不像是别的男孩子一到过年就喜欢拿着炮竹满街跑。
“噼里啪啦!”
白夭一惊,黏在一起的眼皮一下子就睁开了,他叹了口气,道:“不成,不能再在床上呆了,越呆越困。”
说着,就要往起爬,爬到一半,一回头见萧淮安还懒洋洋地倚在靠枕上,白夭不干了,拉着萧淮安的胳膊往起拽,“快起来,珺竹快起来,不要懒床。”
萧淮安逗白夭,悄悄地往后用力,“怎么,就行夭夭小懒猪懒床,不准爷懒床,这是哪家的王法?”
“这是我家的王法,快起来快起来。”白夭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劲,仍没有拽动萧淮安,一双眼睛怀疑地在萧淮安修长瘦削的身子上打量。
这也不胖啊,怎么就是拉不动呢?
“砰砰砰!”
“哥!醒了没?我进来了呀?”
先是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是萧淮宇的大嗓门,还没等萧淮安说话,就听到脚步声渐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