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是一个心里想什么就把什么写在脸上的毫无城府的,萧淮安想不知道此时白夭想什么都难。
他拿过放在一旁的东离国进贡的上好的白色羊羔绒的小毯子,搭在白夭的头上,大手罩在白夭头上一顿揉。
羊羔绒吸水,不一会白夭的头发就半干了。
“这是意外,是我们都无法预料到的意外。”萧淮安看着搭着白色毛绒绒小毯子的白夭,一双小爪子乖巧地搭在膝上,攥着膝上的衣料,委屈巴巴又可怜兮兮的。
哎,萧淮安在心中叹了口气,这小家伙怎么这么会戳他的心呢,竟然他感觉到了一丝做错事的心虚。
“与宝宝无关,也与我无关。”心黑堪比冬至的夜的萧淮安怎么能允许自己心虚呢,赶紧在哄白夭的时候为自己正名一下。
“这场意外,只能说明是我棋差萧淮宁一招,没有算计过他,输了就要付出代价。”
白夭从毛绒绒的毯子下抬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萧淮安,见萧淮安脸上挂着笑,丝毫没有输给萧淮宁的不满或是愤怒,只有一派淡然。
当真是心胸宽广的君子,虽无奈中了阴招,但会大方承认是自己输了。
“珺竹……”白夭反倒更愧疚了,毕竟他也属于萧淮宁阴招中的一个环节啊。
“哎,爷说这么多可不是让你更自责的。没事,这样的小伤养几天就好了。”萧淮安将白夭头上的绒毯扯下来扔到地上,把人扯进怀中,揽住。
“不要多想,这事就过去了,现在陪爷一起睡觉吧。”萧淮安压低了声音,低沉而温柔,听在神经紧绷了一夜的白夭耳中,真的有一种神奇的催眠的魔力。
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就从胸口传来。本应也在熟睡中的萧淮安,缓缓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没有一丝睡意。
他搂紧白夭,缓缓地露出抹笑。那笑就像是终于把稀世珍宝攥在手中,不会再被什么别的人抢走的恶龙。
萧淮安一直很清楚自己的性格,从小就知道他的占有欲、独占欲、掌控欲都是极强的。这些阴暗的情绪在母妃被人害死后,自己和弟弟受尽欺负后,一度达到了顶峰。
他不屑于父皇虚伪自私的爱情,嘴上说最爱母妃,还不是把与母妃相似的庶妹接到了宫中。
在萧淮宇之下的儿女,一个接着一个也没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