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一个淡淡的眼神,让倡后脚底生寒,惧地生生地退后了一步。
“陛下只让永安王一人入内,奴婢只是奉旨办事,皇后见谅。”
“哼!”倡后被自己退的一步搞的面子大失,袖子一甩转身就走。萧淮宁只是淡淡看了眼内殿,什么话也没说,也走了。
萧淮宇拍了拍萧淮安的肩膀,往东面御膳房指了指,“哥,弟弟去那边逛逛,完事宫门口等你。”
萧淮安点了下头,跟着常青进了内殿。一进内殿,萧淮安就闻到了一股子苦涩的药香。
前方的龙床,明黄色的纱帐半遮半掩,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坐着倚靠的轮廓。
常青道:“陛下,大殿下到了。”
“安儿,到父皇这里来。”一声沙哑苍老的声音从纱帐中传了出来。
萧淮安心中一惊,面上表情不动,走到了床边,常青把纱帐拉起来挂好,又悄悄地退后当背景板。
穿着玄色寝衣的元和帝依靠在大靠枕上,对萧淮安指了指床边的绣墩,“安儿,坐吧。”
“谢父皇。”
萧淮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元和帝,只见元和帝面色苍白难掩病气和苍老,过年时还是一头漆黑的发,现在披散下来竟成了花白,鬓角的风霜尤为明显。
他惊觉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昏厥,竟然给元和帝的影响这般大。一时间,心中竟有些五味杂陈,面上露出关心的表情,担心地问:“父皇,御医怎么说?”
这话也就是萧淮安问,元和帝不会多想,再换个人,怕是元和帝都要以为这是再问他何时死呢。
元和帝苍老的手盖上萧淮安的手,温声道:“没事,御医说朕是操劳过度,又急火攻心,要多休息。”
急火攻心?因为大臣们提的立储一事?萧淮安垂下眼,本来眼中的孺慕之情散了个一干二净,只觉得有些讽刺,果然皇位坐久了,看哪个儿子都是威胁了。
“那孩儿就放心了,父皇您正值壮年,要注意保养身体,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您操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