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地拾掇好了,萧淮安拉着白夭就上了马车,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带着人将要开宴会的长乐宫,里里外外树林草丛全部转个遍。
白夭一身侯爵暗青色繁琐礼服,束着宽腰封的腰间坠着块玲珑剔透的羊脂白麒麟佩。
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块玉佩同萧淮安腰间的羊脂白四爪腾云蛟龙是一块玉。
白夭的黑发全部被束在一顶青玉冠中,簪了同色的玉簪。难得这般盛装打扮的白夭一张小脸紧张地绷着,倒是有了侯爵的矜傲高贵。
只是,礼服的颜色太过厚重,穿着白夭身上多了些压抑和死气沉沉,全完没有平日里的灵动烂漫。
白夭自己也从来没穿过这样的盛装,十几斤的衣服上下严实地裹着,一呼一吸都是轻轻的,根本上不来一点气。
坐在位置上腰背挺的笔直,脖颈和头也崩成了一条线,一动不敢动。
萧淮安叹了口气,心烦意乱的燥和暗自汹涌的心思先放到了一边。揽过浑身僵的像块石头的白夭的肩膀拉进了怀中,大手一下一下地捏着白夭僵硬的肩膀。
“不用这么紧张,皇宫不过就是一座大一点的王府,比王府中多了些不相干的人罢了。”
瞧瞧,这话说的多漂亮,可没一点都没有从早上焦虑到现在的样子,也不知道早上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白夭僵直地靠在萧淮安的怀中,腰腹勒的难受,还一动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就弄皱了礼服,本就一颗心紧张的七上八下要变成了焦躁。
这会又见萧淮安一下一下地捏他的肩膀,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又不愿意动手推萧淮安,就怕弄皱了衣服,只能气的动嘴了。
“珺竹你别捏我衣服呀,会被捏皱的!还有,什么大一点的王府啊,那可是皇宫皇宫啊。”
白夭眉毛眼睛都挤到了一起,紧张的不成,他不过就是身上挂了一个有名无实爵位的普通百姓,进皇宫参宴这种事根本想都不敢想好吗!
“珺竹,你快把我推回去坐好呀!”白夭凶人。
萧淮安根本就不理会白夭这奶凶的娇嗔,双手掐过白夭的腋下,一把将白夭拎起来放在膝上坐好。两只大手裹住两只小爪子,拉倒身前放好,眉眼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