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哄慰的承诺,温暖地将白夭的情感全部击溃,他把头死死抵在萧淮安的心脏处,双手死死揪着手下的丝绸里衣,崩溃一般的嚎啕大哭。
声音戚戚,仿佛是把这些年自己一个人扛的隐忍,委屈,难过等等都宣泄出来。
萧淮安闭上眼睛,大手罩在白夭的后脑,温柔地说道:“哭吧宝宝,苦累了睡一觉,就什么都过去了。”
白夭哭累了,就躺在萧淮安的怀中睡了过去,这一觉就睡到了黄昏时分。
他不知道在他睡过去的这一段时间里,朝堂之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元和帝病倒在床,由永安王代为监国,一切事宜皆可全权处理,不用上报。
元和帝还接连颁了三道圣旨,更是让整个朝堂炸了锅。
皇后倡氏敏,妇德有亏,谋害贵妃,霍乱宫廷,即日起废后,贬为庶人,永世囚禁冷宫,死不得入皇陵、不享祭祀供奉。
建宁王残暴无德,藐视王法,杀无辜取乐,贬为庶人,囚禁掖庭。
右相倡元灏,结党营私,私吞兵马,诬陷忠臣,暂时押入死牢待审。
当然了,这些白夭都是不知道的。他现在也没有余力关心这些。谁让他一觉起来发了高热。
直接把公文带回卧房,守在白夭身边批改的萧淮安,就看见红扑扑热乎乎的白夭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萧淮安把手往白夭额上一搭,整张脸都黑下去了,大声吼着让温林去把大夫扛过来。
白夭就晕晕乎乎地靠在萧淮安怀中,听王大夫说他是大喜大悲后引发的高热,喝些药就没事了。
就算王大大这么说了,萧淮安的脸色都没有放晴。
他面无表情地从八宝手里接过药,又面无表情地赶八宝等人出去,接着面无表情地给白夭喂药。
白夭苦着脸喝了一勺药,整张小脸都揪到了一起,他小爪子拉着手边藏青色的衣袖,本就软糯的声音因为发热的缘故更软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