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挺好的,对不对呀?萧淮宁。”
“萧淮安,你真的是个疯子。”
萧淮宁低下头,笑着摇头。这人真是不把现在的他当人了,居然会对他说这些事情。也是,他已经身陷囹圄,就算让他见到全部真实,他能怎么办?
“这不过是最万不得已的选项,虽然它是最美的选项。萧淮宁你也不用一直说我是疯子,我之所以变成了今日这般,不也有你们母子俩的功劳嘛,往事总总是因,今日如此是果。”
萧淮安起身,抚了抚衣袖,居高临下地看着萧淮宁,道:“呆的够久了,也是时候回了。萧淮宁啊,你可别轻易地就死了,我们之间的帐才要开始清算呢,以前总总都会慢慢地还给你。”
“你,准备好了吗?”
萧淮宁抖着唇,本就苍白的脸一下子比纸还白,瞳孔缩成针尖。他心中再清楚明白不过,萧淮安怎么可能会让他有好日子过?这几个月不过是没有腾出手来折腾他罢了。
他颓唐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在现在立刻撞死这里,还是苟延残喘间做选择。
萧淮安踏出屋子的那一刻,脸上的眼睛里的黑通通收拾好了,又换成了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假面。
“爷,你们聊完啦?萧淮宁那孙子没对您不敬吧?”颜叙一看萧淮安出来了,一把甩开亲亲热热牵着的温林的手,几步蹦跶到萧淮安身边,露胳膊挽袖子把人上上下下看一遍,生怕有一点闪失。
“没有,圈了这么长时间,人也消停了。”萧淮安想起萧淮宁现在落魄颓废的样子,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飞扬跋扈,恣意妄为的桀骜。
真是可悲。萧淮安垂下眼,掩下眼中的笑。
萧淮安出远门的时候,对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说道:“这两天看好他,别让他出什么乱子。”
两个侍卫立刻单膝跪下,道:“王爷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月初朔月,夜幕深蓝近黑。掖庭本就地偏,风吹过的时候,发出的呜呜声音像是在女人在低低哭泣。因此,天一黑,没有宫女太监愿意往掖庭这边来。
侍卫拎着一个大食盒,敲了敲门,没等里面应声,就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