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唇一抿,觉得特别的愧疚,一张小脸要哭不哭的,可怜的紧。
“哎呦,小公子是寿星公,当然要以小公子为主,殿下等就等吧,多大的事。”八宝哪里见得了白夭委屈,捧着大肚子上前,一把挤开了煤球,安慰道。
早在八宝这里,白夭这个王妃的地位就超过了萧淮安这个殿下。心思深沉,还是从小看到大的殿下,哪里有又乖又软的王妃好?!
“我,我这就去找珺竹。”白夭一想到萧淮安自己孤零零地在书房枯坐一上午等他,哪里还呆的住,说了一句,拎着衣摆就往书房跑。
“哎呦,小公子您慢着点,别摔倒了!…煤球你就别去捣乱了,公公这里有肉,走走,咱们去吃肉去。”
八宝一把薅住要跟着跑的煤球的脖领子,对着煤球一口阴森的獠牙也不怕,笑呵呵地摸了摸煤球的头,直接祭出杀手锏。
煤球一听有肉吃,还管什么白夭那只两脚兽,乐颠乐颠地跟着八宝走了。
可怜的白夭不知道,他天天拿着大梳子给煤球梳毛,又陪煤球玩毛线球,结果在人家大猫心里还比不过一块肉。
不过,现在的白夭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分给煤球。他一路跑到书房外,累的呼呼直喘,他一手死命锤着胸口,暗暗发誓以后有时间了,一定要多运动。
白夭好不容易把气喘匀,刚要敲门,立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躬身帮白夭推开了门后,又一闪身上了房顶。
白夭缓缓把抬起来要敲门的手放下来,直到现在,他还不是能很好地适应这些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影卫。
不过已经从面上被吓得目瞪口呆,变成了现在面上一片平静,小心脏扑腾扑腾的了。
书房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白夭扒在门上,先是小心翼翼伸头进去偷看,只能隐约看到映在墙上的影子。
白夭把身子缩回来,整了整衣襟,把那么一点小心虚藏好了,才走了进去。
萧淮安穿了一件天青色银丝滚边的锦袍,墨发全部被束在发顶的一顶墨绿色的玉冠中,他似乎坐了很久,坐的不是十分的端正,一只手撑着下巴,长睫垂下,在眼下形成了一小块的扇形阴影。
春日午后温暖的光从半开的窗户照了进来,给安静看书的萧淮安身上渡上了一层金色的边,让这本就俊美的人,愈发的耀眼逼人。
白夭走近一些才注意到,萧淮安这身衣服有些过于正式了些,居然系的是一个一掌宽的用银丝绣着繁复图腾样式的青色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