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婚礼几乎成了他的一个心结,一拖就拖了四年。所以,他特意提前半年就开始筹备,要确保万无一失。
只是本来应该是惊喜的事情,怎么现在白夭看起来不是十分高兴呢?
“宝宝?你,不高兴吗?”萧淮安肉眼可见的慌了。
白夭抿了抿唇,摇了摇头。其实,早在萧淮安当了摄政王的第二年,他就已经放弃了要与萧淮安成婚,再昭告天下的想法了。
他怕成为萧淮安明面上的软肋,毕竟,摄政王和永安王,虽然听上去差不多。
但手握的权利却是天差地别,他安于现状,觉得婚礼不婚礼的,都无所谓的。
可是,现在萧淮安自己将婚事都筹备好了。他是高兴的,甚至是欣喜若狂。
“没有,我很高兴。只是,我怕对你不好。”毕竟,他为了自己,已经放弃了皇位了。
“珺竹,你现在是摄政王,有个男妃,不好吧?”白夭垂下头,长长的睫毛垂下,语气中有些迟疑。
萧淮安心中一震,有些难以言明的酸楚和苦涩。白夭一直都在为他默默地考虑着,乖的让人心疼。
萧淮安半跪下身,握住白夭的双手,仰望着白夭的双眼,语气又低又沉。
“夭夭我幼时,母妃被滔天权贵逼死的时候,我就想有朝一日我定要手握最高的权势,让自己保护的人,在不被欺负,不被人左右生死。这些年,我也是一直奔着那最高的位置的。”
“直到后来,我发现我没办法让你搅进那暗藏污垢的皇宫中,我甚至不能保证我能不能护住你周全。”
“我不愿意你被困在皇宫中,被染上了那些肮脏,变得麻木不仁。但归根结底说起来,还是我自己自私,我不愿意你成为皇后后为我们的爱情背负骂名,我不愿意娶别的女人延续子嗣,甚至不愿意过继旁支的孩子来继承大统。”
“我更不愿意放弃这滔天权势,所以,我自私地放弃了皇位。”
“夭夭,摄政王妃可以是男性,世人只会说大楚摄政王萧淮安玩弄权势,离经叛道,狂放不羁,特立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