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名不叫大寒的,姐姐也不叫小寒。至于姓什么叫什么我们通通不知道的,只记得我记事的那天起就和姐姐阿娘生活在大安南部的一个贫穷的小村子。
我们没有阿爹,家里也只有一垧地,阿娘一人根本无法养活我们三个人。
在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人的恶就会被无限放大。阿娘长的很美,但贫穷使美貌变成了一种罪过。
再加上我们没有阿爹,阿娘就成了村子里那些女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用最恶毒的语气和话语编排阿娘。
男人们就会想发设发地占阿娘的便宜,阿娘要护着自己,要护着我们姐妹还要护着地不被村里的人占去。
活的又累又辛苦。
我和姐姐懂事的那天起,就立志要带阿娘走出这个丑陋的村子。
可是,我们最终没有做到。
6岁那年,村子糟了山匪。死人的血染红了贫瘠的土地。阿娘带着我和姐姐躲在灶台里。
这一躲就是两天,在我们以为能躲过一劫的时候。我们被发现了,是村子里那些女人告诉山匪阿娘长的漂亮,让那些山匪来抓阿娘的。
阿娘貌美但性子刚烈,她为了阿爹守了一生,再苦再难也没想过改嫁,自然不愿意让山匪侮辱了去。
阿娘自尽了。
她抢过山匪的长刀抹了脖子,血溅满了我和姐姐的脸,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人的血这样灼人,仿佛能将皮肤烫化一般。
山匪见阿娘死了,主意就打到我和姐姐的头上,想把我们卖到镇子里的烟花馆。
我和姐姐对视了一眼,猛地扑到了山匪的腿上又抓又咬。
可惜,小孩子的力气太小了。轻而易举就被山匪掐着脖子按到地上,他嘴里骂骂咧咧地举着刀要杀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