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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实际她很干净,干净到没有人碰过她,包括被病死的皇帝。

她忍受着谢玙带来的侮辱,颤栗不止,而谢玙眸子里的厌恶剧增。

谢玙俯身,灯火下的影子将萧坤宁笼罩,抬起萧坤宁的下颚,紧紧捏住,萧坤宁被迫扬首,露出修长的玉颈,四目相对。

君臣之间的高低,尊卑颠倒,而谢玙平静地仿佛什么出格的举动都没做一般,依旧那般超尘拔俗的漠然,低垂着眼睛看她:“皇后的心想来是黑的,利用完那么多人以后说喜欢我,您觉得谁信?我横竖不信,但您做的事,桩桩件件,臣都记得。”

声音如同雨后山岭间一种水雾朦胧般的静寂,像极了怨恨。

萧坤宁就像触动惊雷般猛地推开她,谢玙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剜在心口上。

黄粱一梦,似真似假。谢玙刻薄的话摧垮了她最后一丝意志,活着痛苦,不如了解最痛快。

萧坤宁是疼醒的,摸着颈子就想喊疼,涌到嗓子里的声音又被吞了回去。好不容易当着谢玙的面勇气一回,喊疼太没出息了,捂着嘴巴就站了起来。

一站起来,就发现背后有人在拉着她的衣裳,“赶紧坐下。”

坐下?往哪儿坐?谢玙就站在她面前,怎么坐?

她抬眼去看,谢玙站在十步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裳,宽松的袖口下可见一双白皙修长的双手,紧紧握着一柄戒尺。

高隐如山中人,装得真像。她脑袋嗡地一下,在这十步距离里摆着几张案,坐着诸位学生。

堂堂中宫长秋殿,怎地成了学堂?

谢玙白袍清雅淡泊,身形纤细婀娜,脸色与梦里一样苍白,可那双通明双眸令人惊艳,精致的五官似丹青手中精心绘制,就有千般万般的情致。

不开口便让人不容小觑,众人屏息凝神,只见谢玙徐徐走近她:“你有话要问?”

问什么?萧坤宁狐疑,望着近在咫尺的谢玙,想起那夜受到的侮辱,恨意作祟,脑子一热,抬手就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