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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玙没有反驳,倔强地扯着萧坤宁的袖口:“吃肉饼。”

墨香斋处于长街繁华处,巷子口都通着街坊,两头酒肆众多,长安人喜爱饮酒作乐,约上三两好友,要一雅间,几坛酒,吟诗唱曲,自在肆意。

谢玙要吃肉饼,苏映选择一间小的早点铺,主人是一对夫妻,两人头发花白,在长安城里做了很多年生意,供儿子读书娶媳妇,人来人往,都知晓这么一间铺子。

四人进去后,老妇人热情地招呼,见到顾凝就打照顾啊:“顾东家今日来得早,我这里还没有什么人。”

铺子里摆着六张桌子,除了四人外还有两个男子,他们瞧了一眼对面的四人,兀自开口:“听说明年科考加入女子了,你说世间能有几个谢太傅,女子参加科考有用吗?”

开口的男子是一书生,长袍束发,本有些儒雅,可是这么一说,就有些刻薄。

萧坤宁看了一眼,目露惊讶,男子是上辈子在谢玙手中考中的探花郎,才华很高,后入翰林坐了几年冷板凳,觉得自己有才没人赏识,写了首诗去讽刺谢玙,辞官扬长而去。

明年的科考中并没有女子中的,应该说没有女子参加科考,官宦人家谁舍得女儿家抛头露面,商户三代不准参加科考,这样的世俗规矩在,谢玙的希望自然落空。

对面的男子也跟着讽刺:“谢太傅师从何人,那是当世大儒周老先生,又不是每个女子都有那个机会。”

顾凝按不住要上前理论,一侧的谢玙先开口:“以性别论才华高低,枉读圣贤书,想来二人没有母亲,是从石头里出来的。”

萧坤宁闻声色变,苏映弯唇,朝着她笑了笑,好似在说不亏是谢玙。

长袍男子羞得满脸通红,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旁边的男子替他开口:“圣人有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可见并非是我等所说,女子与小人一般。”

顾凝来火了,当即走过去,一巴掌扇了过去,“我替你娘教训你,把你娘说成小人,当初就该掐死你,浪费粮食”

陡然动手,男子被打得发晕,谢玙瞧了一眼,淡淡道:“姐姐说错了,她的母亲是小人,他自然也是小人,与女子无异。”

苏映抬手给萧坤宁倒了杯清茶,低声告诉她:“随她两去,谢玙未曾入京前,别说是书生,就是官大人都骂过,顾凝连颜家人都打,两个男人不在话下。”

萧坤宁:“……”这好像不是她认识的谢玙、顾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