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不敢放肆,人人都提着一颗心,先生惯来温和,方才明显动怒,她们左右看着对方,沈蕴之道:“先生选我们入观止斋,为的便是日后为官,前朝的事与我们息息相关。”
周文青闻言,脸色通红,谢玙略显失望:“周姑娘进这观止斋是为何?”
“学生……”周文青感觉脊背发寒,今日先生好似有意针对她,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前朝的事是男人所为,她们女子不该插手。
谢玙摆手示意她坐下,道:“周姑娘觉得关系不大,那便关系不大,我们改一改题目,谈谈当前局势。”
萧坤宁摸不准谢玙的想法,周文青本就对朝政没有心思,不如说她和颜如玉一样,入观止斋是为了延平王妃。
众人斟酌言辞回答,战战兢兢,而周文青憋着委屈直到谢玙离开。
萧闻雪拉着萧坤宁一道离开,路上同她说话:“周文青怕是要被撵出去了。”
先生本就是女子,站在朝堂上颇受争议,周文青的话无疑在指责她,这样的学生不是给她添些颜面,而是侮辱。
萧坤宁没说话,定国侯府与颜相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颜如玉进宫,延平王妃的位置就空了出来,至于那位颜大姑娘是就是一摆设,周文青这个时候肯定要向颜家示好。
姐妹二人回去不久,高阳就来观止斋堵着谢玙。
赵璨从谢玙处得了盘糕点,见到高阳姑母怒气冲冲而来,吓得她跑回屋去找萧坤宁。
沈蕴之闻讯就偷着跑过去看,赵璨不甘示弱,拉着萧坤宁做盾牌,也跟着去了,萧闻雪担心会出事,提上裙摆也跟着去了。
高阳长公主脸色不大好,进殿后就摆着架势,谢玙本当离开,被她就绊住脚步,亲自甜茶,道:“殿下为何而恼怒?”
“听说是你坚持滴血认亲?”高阳冷着脸色。
谢玙懒散,在一侧坐下,自顾自品茶,道:“难不成血水没有相融?”
“融了。”高阳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谢玙笑说:“既然融了,殿下为何而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