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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齐山柏觉得不妥,道:“太过心狠,恐怕他们心不平。”

谢玙道:“我方才说了谋逆论罪当诛,给他们改过的机会,陛下宽仁,不是他们挑起乱子的理由。”

颜怀桢心中欣喜,谢玙此举无异于得罪了巡防营,他借机反驳道:“太傅太过心狠了,李烨疏忽罢了,当不得谋逆。”

谢玙温润,笑着看向对面的颜相:“那你且说说今日哗变是谁挑起的,是陛下吗?”

“当然不是陛下,可太傅犯不着赶尽杀绝。”颜怀桢觉得谢玙就是脑子糊涂了,大周以仁治国,断不会这么武断,谢玙站在了巡防营对立面,就等于将自己逼到死路里。

谢玙丝毫没有‘醒悟’,继续道:“杀鸡儆猴。”

颜相还想说什么,赵冕对外喊道:“传金吾卫统领来见。”

皇帝采用谢玙的建议,萧坤宁一点都不意外,赵冕骨子里就是皇帝独尊,谁人对他不忠就除去谁。

赵冕令金吾卫围困巡防营营地,另外在抽掉兵力守宫城,诸位大人留在殿内不准离开,免得通风报信,再令谢玙去接管巡防营。

听到最后那句话时,颜相震惊,起身揖礼道:“陛下,太傅不过是一女子,如何能接管巡防营。”

谢玙也道:“颜相言之有理。”

其他人听到谢玙接管巡防营后反松了口气,没有再附和颜相。皇帝冲着颜相摆手,“太傅办事,朕放心。”

萧坤宁心中嗤笑,赵氏两兄弟都对谢玙深信不疑,也不知脑子里怎么想的。

事情已成定局后,谢玙领旨出宫,萧坤宁欲跟上她的脚步,赵冕却道:“姑娘留下。”

谢玙脚步一顿,眼中阴云密布,下意识就道:“你且等我回来。”她回身同礼部尚书点了点头,后者明白她的意思,揖礼相反。

萧坤宁留下了,算作是皇帝人质。

最高兴的莫过于颜怀桢,皇帝留下谢玙的人做人质,就说明他对谢玙也并非是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