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璨将糕点留下,自己吃饱了才回府,又问起萧坤宁的政要学得如何了,萧坤宁尴尬不语,她都抛到九霄云外了。赵璨老生长叹,“谢先生的糕点指望不上了,也不晓得她喜欢什么,我拿她喜欢的东西去换,不知后悔怎么样。”
吃货眼中只有糕点,萧坤宁没好气道:“你嫁给她,她就日日给你做。”
想到谢先生凶巴巴的样子,赵璨没来由地发颤,“不了、不了,我还是不吃了,为一口吃的日日跟老虎在一起多不划算。”
萧坤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你这么一说倒有几分相似,母老虎。”
赵璨不说话,伤心地离开,回府的时候问高阳王可知谢玙喜欢什么。
高阳王与谢玙关系颇好,两人讨论好佛经,高阳王被自女儿这么一问,认真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谢玙平淡如水,不喜红尘事不喜礼乐。
这么一想,谢玙就是一孤家寡人,好像没有喜欢的事。
高阳王为难道:“据为父所知,谢先生寡淡行事,没有喜欢的事。”谢玙一手厨艺不错,尤其是那道白糕,做得与当年乐阳相似。
乐阳若在,两人指不定可以成为忘年好友。
赵璨丧气,“谢先生什么都不喜欢,不如剪了头发去做尼姑来得痛快。”
高阳王被她这么一提醒后,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不过谢玙是有真才华的人,不是寻常酒囊饭袋,不可与普通人相提并论。
赵璨闷闷不乐地回屋子了。
而文与可在下衙后就被洛阳文家长辈给拦住了。文家在洛阳是大姓,而文与可的祖父曾是文家的掌舵人,死后文家就落在了正妻手中。王氏是妾室,在文家抬不起头来,连带着文与可的身份也卑下。
拦人的是文与可的大伯父文至霖,大腹便便的中男人,年近五十,五官看着像是狡猾的商人,没有文人的儒雅气。
文于可出行都是徒步行走,一则可看到长安城内的街景,二者还在想着置换宅子,买了仆人伺候祖母。
没出衙就见到文至霖,碍于同僚都在,她没有赶人走,将人请入自己的房间。
刑部透着阴森,处处可见凛冽,文至霖本是底气十足,见到周围的人与景后,两腿开始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