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玙不动声色地反搂住她,手放肆地落在她的腰间,好心道:“推我容易,小心我将你拽入河中,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到底是谁偷鸡?”萧坤宁羞得面色通红,唇角抿得很紧,推不开谢玙就狠狠咬着对方的手腕。
用力之猛,将所有的怨和恨都发泄出来。
站在甲板上的人眉睫轻轻一颤,眼睁睁地看着萧坤宁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腕,伸出空出的那只手摸摸她的后颈,温热细腻的感觉让她心口忽而暖了起来。
“你别碰我。”萧坤宁府被她摸得全身无力,使劲推开谢玙,自己一人爬上二楼。
岸上的余音吩咐人开船,花船渐渐驶离码头,二楼上的王卿卿靠着栏杆,唇角微微挑起,而她身后的赵璨一把捂住她的眼睛:“卿卿,你喜欢我吗?”
刚踏上来的萧坤宁听到这句话又退回一楼,从谢玙身侧走过,径直走进船舱。
二楼视线开阔,可以看到湖面的风光,一楼船舱就显得憋闷,只有窗口通风。
桌上置办着点心果子,还有热乎的茶水,一侧还有火炉烧着热水,防止饮用的茶水凉了。
萧坤宁坐在一侧的桌旁,给自己添茶,余光扫过捏着手腕进来的谢玙,避无可避,给她添了一杯茶,道:“你来江南做什么?”
萧坤宁的劲不小,手腕被咬出一个深痕,谢玙感觉不到疼,或许她本就是不知疼痛的人,麻木地在一侧坐下,“查个案子。”
萧坤宁心口一跳:“贪污案?”前世里让颜家崩溃的贪污案,当年是文与可经手查的,最终的结果呈上皇帝的案头,每一桩都是铁证,每一份供词都让人百口莫辩。文与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谢玙用计深,几乎让人找不出缝隙。
这次换作谢玙自己了,前世里的案子看似是文与可经过手,可到底还是谢玙的手段,文与可不过是个棋子而已。
她按住狂跳的心口,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谢玙见她惊讶之色就认定了文与可的话,将茶杯放下,“你不必害怕,此案与赵家没有多大的关系。”
萧坤宁沉默下来,心中乱成一团麻,随手剥着盘子的果子,想起最后的结局如今想来也是大快人心,她选择默认谢玙的做法。
两人对坐,谢玙抛开往日的想法,紧紧望着对面的人:“萧坤宁,你不喜欢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