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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等了半个时辰后,谢玙无功而返。

王卿卿被赵璨放走后的第二日高阳王府被兵围困住,连带着高阳王在内都禁止出入。

朝堂上谢玙同颜怀桢争执一番终究没有让皇帝改变心思,其他人一句话都不敢说。

下午的时候,文与可策马赶回来,回到刑部就问谢玙要孙知州的那份账簿。

刑部其他人都默默退了出去,谢玙半晌没有说话。

文与可冷硬的面色上满是讽刺,当面就道:“太傅算计臣下的时候计策频出,如今怎么就没有招了,刑部这么多人捉不到一个小丫头,是您心思不在案子上吧。”

谢玙心中也有悔意,当初就该自己亲自去高阳王府拿人,便道:“我没有算计你。”

“太傅摸着自己的心口说话?”文与可将得来的账簿交至案头上,道:“顾赵两家乃至江南商户的账簿都只能证明江南官员贪污,与长安城内的高门大户没有关系。”

孙知州的账簿才能指证颜怀桢。

谢玙理屈,道:“文大人意思是我疏忽了?”

文与可抬眸直视她:“不是吗?大人若心无旁骛,王卿卿怎么会逃得不见影子?”

“文大人恼羞成怒了?”谢玙恢复些理智,文与可的逼迫不过是为了其他人,她站起身理直气壮道:“我疏忽与否,你大可去陛下告我,至于你说的那些心无旁骛令我想起了一句话。”

文与可皱眉:“什么话?”

谢玙淡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谢太傅骗婚也觉得有理吗?”文与可几乎气笑了。

“有理与否,事情都已成定局,我不退婚,文大人就只能继续说葡萄酸了。”谢玙淡然地将账簿整理好,令人装入箱笼里送至陛下跟前,又想起一事来,“文大人可是事先誊写过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