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萧坤宁想起沈汭出手阔绰,那是祖上的家产,就这么给了谢玙?
镇南王对谢玙真是偏爱。
高阳没有听清两人说的话,趁着谢玙不和她纠缠的时候回忆着长安内的局势,谢玙刚才所提‘勤王’两字给她不少思路。
赵初霖是靠着沈家兵权夺了皇位,按理,并非是正统,面对这样的皇帝,赵氏族人都会不满,这时出兵勤王会有不少助力。
马车从城门出去,缓缓向东面那座山走,山中秋日来得晚些,到了山脚下的时候还可见到成荫的树木,枝叶青脆,尤如踏上春日里的光色里。
下车后,高阳坐上了轿子,萧坤宁与谢玙对视一眼后也坐上轿子,一路走向奇怪,不知拐了多少次弯,萧坤宁头晕得厉害,而谢玙侧耳倾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最后,掀开轿帘,面前是一座山门,古朴大气,山门与两侧的巨石浑然一体,可想而知轻易攻不进去的。
谢玙细细打量这座山门,再联想方才路上的弯弯绕绕后,恍然大悟,踏着轻松的脚步往山门而走,萧坤宁就像一只小兔子般,乖乖地跟在她后面。
高阳察觉到两人紧握的手,眉眼一皱:“你二人能不能正经些?”
山内环境清雅,入目之地像是江南水乡的圆林,一幕幕如同走在江南。
谢玙听到高阳‘妒忌’的声音后,故意撸上袖口,将是十指交缠的手扬起,“握手罢了,如何就是不正经,殿下可知不正经的事是什么?”
“不正经的事就是你两当着我的面卿卿我我。”高阳觉得谢玙就是难缠的主,乐阳是十分讲道理之人,满腹才识、规矩也重,生了谢玙这么个玩意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
“殿下同赵二东家卿卿我我之际,我可未曾说什么话,另外您的那辆马车不就是向我证明赵二东家喜、欢、你。”
高阳气得停下脚步,“谢玙,你今日好似喜欢我抬杠,我算是你的长辈。”
“不,您错了,拿她来威胁我,您就不配做我的长辈。”谢玙轻轻地笑了笑,绿荫下的眸子无端暗沉下来,瞬息间涌来惊涛骇浪。
高阳为她眼神所摄,心中敲着鼓,“你觉得不满,大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