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处理宗门内的家事,不知两位姑娘可有要紧事情,没有的话……”
叶瑾道尊将闭门羹给的再也明显不过,银雪的目光却越过她朝里面望去,看到了如一片叶子般在风中被吹得飘零的涂丹。少女的身姿过于纤细,身上穿着的白袍宽大,愈发衬得里面空空荡荡的,楚楚可怜。
“道尊,涂丹姑娘伤病未愈,而且又是为了我们,有什么事情道尊可否放一放以后再说?”
银雪原本开口想问的话被叶瑾道尊的一句“家事”堵死,随后只能乖乖换了个话题略作缓解。叶瑾道尊闻言面色稍稍好了点,看了眼易舒言又看了眼银雪,最终目光落到了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上,终究是并未再多说什么。
只是临走前又深深看了涂丹一眼。
“弟子伤好以后愿意领罚。”
涂丹恭恭敬敬一拱手,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一点,遮盖住眸中荡漾着的水光。而在叶瑾道尊前脚刚走时,银雪立马掀开帘子钻了进去:
“你是犯了什么事,道尊居然这样罚你?”
易舒言本欲开口提醒叶瑾道尊应当尚未走远,在看到银雪已然握住了涂丹的手时忽而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到了嘴边的关怀话又咽了下去,只兀自掌心结印向前一推,虚无中隐隐有波动溢散,话音就尽皆被隔绝。
涂丹腾出一只手来,将桌案上的红烛芯子挑了挑,顿时室内多了点明亮的光线。
她的衣着素净,漆黑长发却用步摇佐以浅蓝色小花装点,栩栩如生的喜鹊以胎发粗细的银丝金线穿成,口中还衔了一串白净珠络,这样的打扮细节让同为女子的两人很快就注意到了不寻常。
银雪的目光敏锐地落到了涂丹的那件白色袍子上,虽说有些人穿衣服会特地弄得宽松,但这个明显是大的不少,让她无端想起了季妄休的身形。
“那日见我身上受了凉,妄休公子将外面的衣裳就给了我。”涂丹脸上初现绯色,声音已经是越来越小,“我本来是想要今天去把东西还给他的,却没想到遇上了师尊……”
“这叶瑾道尊也是的,门下弟子恰好是合适的年龄,与人谈情说爱怎么了?要是所有人都灭情绝爱,那后代是从哪里来的?”
银雪略有不满嘟囔几句,将月老赠与自己的一些东西分门别类整理好放在储物法宝中,又从里面把药品给取了出来:
“这个是治愈的药物,给姑娘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