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这样想的话,貌似毕业之后,真的如春源朔所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等待是一件及其痛苦的事情,如果能跳过这段,直接看到结果,想必,没有人能够拒绝。
良久,种田梨纱恍然回神,她看着春源朔,美目中异彩连连,感叹道:“春源桑,你很有当一名优秀编剧的天赋呢。”
“谢谢,不过目前在这方面上并没有什么想法。”
聊了一会儿,春源朔自去旁边的角落待着看书,两人开始聊起了今天这一画收录的情节内容。
他没怎么仔细听,注意力开始沉浸在手中文学中。
讲的是刚到二十岁的“我”男主角,独自到伊豆旅行,追寻一行巡回艺人的脚步,有目的的邂逅了其中一位年仅十四岁,但外表却看上去约莫十七、八岁光景的舞女熏子。
不过相伴的行程很短促,美好的回忆却是永存。
在下田,乘船会东京的那天早晨,熏子一个人偷跑出来送行。
两人之间没有言语,却充斥着万般惆怅不舍的思绪。
故事到这里结尾,最后“我”还是乘上了船,只留下舞女在码头边,挥着手,以作告别。
美好又短暂的初恋,就此无疾而终。
“春源桑,收录要开始了。”
春源朔蓦然回神,抬头看了眼出声提醒的种田梨纱,笑着点了点头,轻叹了口气,合上书,站了起来。
“嗯,我知道了。”
隔日,五月十六,周日,晚上六点三十二分。
刚结束完工作,春源朔和内田真理准备去参加在地下城寻求邂逅是否搞错了什么的开工宴。
距离绯闻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五天,随着冷处理解决,这道风波渐渐停息,春源朔至此之后,再也没见到过佳村瑶,哪怕一面。
广播、舞台活动、配音等等这些早已安排在行程表上的工作仍在继续,两人之间本来就没有多少有关于作品的交集,因为避嫌,就更加不可能见面。
哪怕身为懒散主义者,除了工作,对其他事情并不上心,再难吃的饭菜,也不会有明显喜恶,且嫌麻烦的春源朔,心里也难免难免有些不明的情绪。
突然而来,又难以言明,如鲠在喉一般,时不时就总会让自己心情开始变得起伏,犹如这梅雨天,时而多云小雨,时而又狂风大作,暴雨连绵。
阴雨霏霏,潮湿的环境中,飘荡着一股压抑沉闷的气息。
或许因此,情绪难免会低落消沉,也不奇怪。
赶到约定的居酒屋,正好还差十分钟到七点。
春源朔看到了,早就站在门口屋檐帘子下四处张望的大西纱织,孤零零的一个人,似乎是在等着谁。
天空灰蒙蒙的,飘着毛毛雨,街道里,花灯初上,居酒屋门前已经挂起了一盏红灯笼。
光线暗淡,各种色彩的灯照四边,细雨霏霏,涂染了一层朦胧的光彩,大西纱织的脸被这道不明不暗,从远处散射过来的光彩,照的五彩斑斓,就好像是银座四丁目前,彩虹桥下,那同样被灯彩渲染映照着岸边城市建筑的东京湾水面。
春源朔撑着伞,踏着色彩斑斓的积水,缓缓的靠了过来。
大西纱织看到他们,远远的就笑着招手,这是她第一个重要角色役,又有直系前辈在场,一场本应轻松的酒宴,在她眼里,也开始变得郑重了起来。
“春源前辈,真理”
春源朔只是点了点头,穿过散着微光的红灯笼,等走到屋檐下的挂着门帘前,才收起了伞。
内田真理笑着说了声晚上好,也跟着把伞收起。
“大西,你怎么一个站在外面?”
大西纱织腼腆的笑了笑,看了眼一旁神态自若的春源朔,双手下意识捏了捏裙摆,说:“我在等前辈。”
“这家伙有什么好等的。”
内田真理白了一眼春源朔,把伞放进门口专门放伞的木桶里,拉着大西纱织,兴致冲冲的就往里边走去。
“前辈”
被迫搂着内田真理手臂,闻着不知她是用了什么牌子的沐浴露和洗发露的大西纱织,带着求助的眼神望向前辈。
春源朔大概能猜到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但根据他丰富的知识储备,这种涉及到女性友情方面的事情,他掺和不了什么,完全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