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老不尊。”江砚祈嘁了一声,快步朝府外而去。
待穿过游廊后,一道声音喊住了他——
“少爷。”
墨余疾步走来,一把扯下鼻下的假胡子,面色冷沉道:“清柳死了。”
“……还是打草惊蛇了,如此也可以确定这灵鸳楼绝对有鬼。”江砚祈蹙了蹙眉,“看见尸体了吗?”
墨余摇头道:“听说刚发现不久就一把火烧了,这可是把杀人灭口做绝了,咱们都没法验尸。”
江砚祈琢磨了片刻,说:“算了,你先继续盯着灵鸳楼,我去容王府一趟。”
容王府中,萧慎玉坐在院中看书,一白衣年轻男子坐在他对面,感慨道:“不愧是郡王府,家底殷实,出手阔绰,如此王爷也能过得舒坦一些了。不过这小郡王刚才送了谢礼,转眼便在马场上伤了王爷,脾气实在是怪异。”
萧慎玉看着书上的文字,温声道:“从小娇惯着长大的,也不奇怪。”
对面那人闻言低低地应了一声,好半晌才道:“我身份低微,不能助您,实在是惭愧。”
“别这样,应宁。”萧慎玉温和地看着他,“我们是朋友,不必如此。我这样的处境,你还能真心待我,已是难得了。”
“我知道……我只是有些难过罢了。”应宁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遮掩不住的愧疚,他闭了闭眼,静了片刻才起身道,“今日我是趁着阁中置办新琴,诸事繁多、顾不上我,才过来瞧瞧王爷,既然您一切都好,我就先告退了。”
“多谢挂念。”萧慎玉跟着起身,“路上小心。”
“好。”应宁朝他行礼后告退。
待那白色的衣摆从府门一闪而过,萧慎玉眼神逐渐幽深。
不多时,一颗充满着朝气的脑袋从院墙冒出,随即一人矫健地落了地,翻身凑到桌前,恭敬地呈上手中信封,道:“盖了郡王印玺的认罪书,请王爷阅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