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对有!”江砚祈咬牙提出丧权辱身的建议,“这样,我上顶青天,下躺大地,旁边还站着个陈院首,我发誓——以后我要是再敢孟浪,再敢趁机轻薄你,我就任凭你用那一本的法子报复我,弄死我都成!这红绳我也带着,全当提点和教训,行吗?”
“我不信你。”萧慎玉漠然地看着脚边的人形石头,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盖了郡王印玺的认罪书还在我府里。”
江砚祈感觉到来自一旁陈院首的眼神指责和控诉,不禁有些无奈,他绞尽脑汁,好半晌才道:“你再信我一回,怀川,萧怀川!”
旁边的陈院首虎躯一震,心想:哎哟,多大的孩子了,还撒上娇了?
显然,不止他一个人在心里如此嘟囔。
萧慎玉踢了踢腿,低声道:“放开。”
“我放开!”江砚祈立马放开,腾得站起来,十分乖顺地朝他笑,“我这次真的说话算话,再骗你我是龟孙子。”
“希望你的脸皮还没有厚到那般地步。”萧慎玉由衷地感叹,也没忘了提醒他,“记得写保证书。”
江砚祈愕然嘟囔:“还写?你是要让我爹打死我啊!”
“怎么?自己做错了事,还要我哄着你来认错?”萧慎玉瞥了他一眼,见对方一脸不屑不服气不愿意不高兴,又默了默,“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下次莫犯就是了。”
还真把自己当成那藏在深闺中、冰清玉洁的白莲花纯情少男了?
江砚祈腹诽,但碍于萧慎玉才勉强稳定情绪,生怕他多两句嘴又把人惹恼了,只得咽下这口莫名其妙的气,把心思从这“不正经的”东西上扯开,走上了正道。
“哎,灵鸳楼的事儿,与我分享分享?”
花街柳巷这种地方自然是夜间生意最好、最热闹,可白日里也不冷清,尤其是像灵鸳楼这样有名的花楼,许多有钱有权家的老爷、儿子都爱来,每次来还得带上朋友、仆从小厮,楼里楼外结驷连骑,一瞬间便热闹起来了。
三楼一间香房,岑乐沂靠在内窗边往下看,听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这还是头一遭看见来灵鸳楼闹事的。”
江砚祈坐在案边嗑瓜子,闻言道:“那就好生看着,说不定是大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