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帝却是闭眼叹了口气,“朕说了,他是个暴脾气。”

一个时辰前。

远安伯府中,程允在主厅中左右打圈,看得管家也跟着眼张失落,再一次劝道:“伯爷,您先别担心,那些个人都是有数的,此事若是不成,会咬舌自尽向您尽忠的!”

“现在还没个确切的消息,我怎么能不急!”程允急杵捣心,红着眼喝道,“那么多人,筹备完善,明明一刀就可了事,杀他只需一炷香的时间,江砚祈却只是重伤,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管家道:“是他运气好,伯爷您——”

“不好了!不好了!”

“ 伯爷快跑!”

“快来人!”

就在管家一张嘴皮子快被磨烂却翻来覆去只能用那些个话安慰时,一个粗布短打的小厮从外面跑了进来,哭嚎道:“伯爷快跑,杀人了!”

“放肆!”程允本就凤狂龙躁,闻言怒道,“谁敢在我远安伯府放肆——”

“是我!”

这一声声振屋瓦,随即三四个奴才接连飞进了院中,落地痛呼哀嚎间,一人踏步迈入小院。

程允倒退一步,惊呼:“江裕!”

江裕未穿戴铠甲,只着了一身玄色紧身长袍,双手臂上穿戴臂缚,右手握褐色刀柄,足有二尺五余长的战刀通身凌冽,折射出程允惊恐的上半张脸——

“此处是远安伯府,我是陛下亲封的远安伯,江裕,你怎敢!”

江裕步步逼近,冷声道:“我敢不敢,你马上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