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想法。
“不必。”萧慎玉握住江砚祈乱动的手腕,往自己这方一拉,吩咐道,“煮碗醒酒汤,再烧好热水,让他沐浴更衣,醒个酒。”
“好嘞。”纾俞不放心地看了眼搭着眼皮、笑得一脸傻样的小郡王,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萧慎玉抚着江砚祈的手腕,那处已经没了咬痕,但到了今日,他依旧能准确地回忆起当时咬住这截手腕时所品尝到的滋味。他不知若人间能有这般滋味,此前没尝过,尝过后也没想过要在别人手腕上尝上一尝,毕竟此时这么一想都觉得恶心。但当此时再次握着这截手腕时,他借着月光从那细细的血管中看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经不起咂摸,甚至让他惶恐又兴奋,那是欲|望。
他的欲|望在很久前就消失了,他活在世上犹如行尸走肉,唯一的乐趣便是复仇,是杀人,是鲜血。他不理解父子兄弟,朋友高义,也不明白那些要死要活的情爱纠缠,他只要乐子,不要欲|望,但这终止于江砚祈出现后。他想扒开江砚祈的皮,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一副怎样的心肝,此时握着江砚祈的手腕,也想再尝尝那夜的好滋味,甚至觉着一截手腕已然滋味非常,那若是其他的呢?
萧慎玉抬眸看向江砚祈的嘴唇,他曾经触碰过这柔软温热的禁地,也曾经因此心神恍惚——江砚祈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春|药,他就是欲|望。让人意犹未尽,沾之难消。
江砚祈许久没听到回答,不禁顺着往前一撞,单手抱住萧慎玉,一边用脑袋拱他的颈侧,一边道:“你抱起来一点儿都不软,但是也挺舒服的。”
“是么?”萧慎玉放开他的手腕,让他双手抱住自己,而后埋首在他耳侧道,“你抱过他吗?”
“没呢,汪阕礼不让抱,那家伙护着呢!”江砚祈说到此处还有些不甘心,哼唧道,“改日我一定上门,把唐酥抢回家当媳妇儿。”
萧慎玉闻言呼吸一滞,猛地咬住了江砚祈的耳垂。
江砚祈吸气,抬手就去打萧慎玉的脸,被萧慎玉抓住了,只得喊疼道:“别咬我啊,疼!你不能把我耳朵咬下来,不好吃的!”
萧慎玉被他戳破了气口,让晚风带走了一半的气性,放开后才轻声道:“那是人家的东西,不要乱抢。”
“为什么不能?”江砚祈抬头,用鼻尖抵着萧慎玉的下颔,不讲理地道,“我抢到了,他就是我的了。”
萧慎玉眼神倏地变得阴沉,默了片刻才道:“那我就杀了他,抢一具白骨也好玩么?”
“你为什么要杀他?”江砚祈觉得他比自己还不讲理,便不高兴地咬他下巴,闷声道,“做人不能不讲道理,你也不能说杀谁就杀谁啊!何况他若成了我的,我就不能让你杀他,你杀他就是杀我,我很厉害的,小心我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