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妈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江砚祈气得翻身,伸手朝他握拳,“我他妈要是真愉悦,我现在还能躺在这儿吗?我都发热了!”

“首先,在这件事情上,一个巴掌拍不响;其次,你发热,不能全赖在这件事上,还有你带伤淋雨过久的原因;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萧慎玉伸手指了指房顶,“纾俞被逼在外面待了那么长时间,你不知道原因吗?”

江砚祈收回拳头,将自己半张脸都塞入了杯子中,闷声道:“一个巴掌拍不响。”

“但你出力多啊!”萧慎玉俯身将他拉了起来,顺势凑近道,“我没见过比你还能叫的。”

江砚祈被火舌卷了耳朵,怪声道:“哟,我们容王爷阅人无数啊!”

“那也没有,只听你叫过。”萧慎玉伸手端起药碗,往他手里一放,“喝。”

这他妈恩客嫖|妓不仅要出钱出力,早上起来还得心肝宝贝的哄上两句呢!江砚祈气得脑仁疼,将药碗往他手里一塞,硬气道:“给爷喂着喝!”

“好。”萧慎玉发泄了半日的戾气,此时心情也算平坦,他一口一口的喂着,突然想起之前自己也这么喂过江易安。回忆春色翻涌,他倏地出声问道,“这次怎么不咬着汤匙勾我了?”

江砚祈闻言一愣,让唇齿在那微苦的药汤中浸泡了一会儿才道:“今时不同往日,人睡到手了,新鲜劲也没了,还勾你做什么?”

“这么说你出了我的门便要去勾那些还没被你睡到手的人了?”萧慎玉面色平静地停下了喂药的动作,看着江砚祈一脸硬气地说了一声“是啊”。他被那低低上扬的尾音撩得瞬间满身起火,好一会儿才道,“没有人能动我的东西。”

“你他妈才是东西,老子是你大爷。”江砚祈从来就不喜欢药味,此时更不想喝药了,躺着钻进了被窝,反客为主地赶人,“睡一觉不代表什么,两个人欲|火上头,抱在一起是互帮互助,各取所需。今日过后,你玩你的,我玩我的,谁都别干预谁,谁也不属于谁。”

悄无声息落入院中的两人闻言一顿,同时转头看向对方,同时抬手比了个大拇指,不约而同地想:好英明啊!

萧慎玉闻言什么也没说,他放下药碗后走出房门,看了墨余一眼。后者朝他行礼,夹起尾巴进了屋。

“主子。”纾俞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您没事儿吧?”

萧慎玉面色如常地道:“去流民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