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祈还真不知道,闻言道:“谁敢欺负你啊?你回国公府了?你爹揍你了?”
“才不是!我被人抢钱了,他还打了我一拳!”岑乐沂胡编乱造出一场抢劫戏码,说罢就歪头靠在江砚祈肩上,委屈巴巴地道,“易安,疼死我了。”
“连个抢劫的都对付不了,敢情您这段时间是学了个寂寞啊,幸好鱼干不在,否则有得你受。”江砚祈伸手打他的脑袋,语气算得上温柔,“他打你哪儿了?用饭后把他的脸画下来,我给你出气去。”
萧慎玉淡淡地看了一眼,只见这俩人情意绵长,显得他格外多余。
岑乐沂顶着这一阵危险又低调的眼刀,在首战告捷的气势催促下啜泣道:“易安,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咱们俩可是一起同生共死过的好兄弟,你要是不疼我了,我可怎么办啊!”
“哎哟,今儿怎么回事?上瘾了还!”江砚祈被他娇得起了鸡皮疙瘩,在心里自我怀疑是不是最近没太和岑乐沂一起玩,所以这小子心里不舒服了,故意在这儿吸引他的注意力呢?他越想越觉得是,好笑的同时又心生怜爱,忙道:“是啊,我能不疼你吗?乖了,先好好吃饭。看,今儿厨房还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岑乐沂在心中大笑三声,在这一瞬间彻底站定了自己是拯救易安于水火的英雄,他在江砚祈肩膀上蹭了蹭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低声道:“嗯。”
一顿饭的时间,萧慎玉专注发射眼刀,岑乐沂顶着一背的虚汗给自己加油打气,只有江砚祈吃得最高兴舒坦。用饭后,江砚祈跟萧慎玉回房午睡,正欲跟上的岑乐沂被回府的墨余提溜去了后院。
江砚祈大喇喇地往榻上一趟,道:“你说岑乐沂这小子,有时候真像个小孩子,还得让人哄着才行。我看他说什么抢劫就是唬我的,元都里谁敢抢他啊!”
那你还配合他。萧慎玉心里不悦,嘴上不答,安安静静地当个哑巴。
江砚祈没得到回应,抬腿就去踢他,“怎么回事?爷跟你说话呢!”
萧慎玉躲过这一脚,沉默地掀开床帐,闭眼小憩。
“嘿!吃顿饭把你吃上天了!”江砚祈气冲冲地起身冲了进去,一个泰山压顶把人压在身下,教训道,“敢不回我的话,你欠抽是不是?”
萧慎玉不搭理,匀称着呼吸。
嘿!
江砚祈眯了眯眼,突然松开支撑的手,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笑眯眯地道:“装哑巴是吧?别以为我没瞧出来,你这呼吸都比平日急、重,心情不好啊?谁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