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给了自己一巴掌。
“混账胡话,易安会气坏的。”
城外五千煊云军分成两路前往西周府,江砚祈带领前锋营加快行军,两日后便抵达西周城外。郁临渊扔给他一块饼,“天色已晚,趁着夜色入城吧。”
“不急,就在此地安营。”江砚祈下马,“入了城就是进入别人的视线,现在煊云军围城,里面的人出不来,咱们在外面才是最隐蔽的。”
郁临渊说:“你想做什么?”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五千煊云军进入西州城这么久,不仅没能剿匪,还处于劣势?”江砚祈撩袍坐在树边的石头上,看着将士们安营扎寨,毫无顾忌地讽刺煊云军的统帅,“因为他瞻前顾后。”
“那是郡王爱民。”郁临渊苍白地找补,并决定等见到郡王,一定要状告小郡王“讽爹之罪”。
“但他使不出别的手段,不愿意走别路,所以被人拿捏得死死的。”江砚祈埋汰,“面子里子丢了个精光,还有本事写那么一大串信来责问我,要脸不要。”
“你们江家还真是父慈子孝,门楣清正。”郁临渊拜服的同时不愿意再听郡王被挖苦,只得转移话题,“小郡王有何高见?”
“没什么高见。正面营救是做梦,只能从何阚入手。何阚身边全是土匪,他近来甘愿当乌龟也不愿意见我爹,就是求稳,想直接见他不可能,就从他身边的人入手。”江砚祈伸手,一旁的墨余连忙递上一卷册子,他接过翻开,示意郁临渊仔细看,“从这幅关系图来看,你能看出什么?”
郁临渊仔细看了半天,说:“何阚与这个吴昶关系很近,吴昶是西南富商,拿捏住他就是拿捏住了钱,这俩人互相合作利用了许多年,买卖货物,贩卖人口做皮|肉生意,一定极为了解对方,这个吴昶是个突破口。另外,你看这些什么翠翠茵茵的,何阚好色重欲,这也是个可拿捏的点,你想从这俩个方向入手?”
“不,还有一个点。”江砚祈骄傲道,“你忽略了一个人。”
郁临渊不服,“谁?”
“这个钦骋。”江砚祈用手指在一个人名上画了圈,“你仔细看,这个钦骋在三年之间就从一条和何阚搭不上边的线上挪到了另一条线,而这一条线上全是和何阚亲近之人。他一个无钱无权的人是怎么在三年间得到何阚的重用,让何阚去哪儿都得带上他?”
郁临渊说:“要么是个武艺高强的护卫,要么就是个肤白貌美的兔儿爷。”
江砚祈惊讶,“你还知道兔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