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南笑了一声,步步紧逼,“是么?那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摆出这幅恼怒的模样做什么?因为我提起了曾经让你不悦的事情,还是因为我拆穿了你,你恼羞成怒了?”
“放肆!”萧清帷推开他,厉声道,“江慕南,你现在是恃宠生娇!我并非不敢处置你,你休要——”
“行了。”江慕南说,“别色厉内荏了,也别再用那些不好听的话激我,我不想再欺负你,我们好好说话,成吗?”
“明明是你先挑衅……”萧清帷顿住,暗生委屈,连眉毛也微微蹙紧,他遮掩般地拢了拢大氅,“说什么?”
江慕南道:“我已经向父亲禀明了一切,我并非存心戏弄,我是认真的。”
“什么意思?”萧清帷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疯了?”
“我没疯。”江慕南十分平静,“我就是喜欢你,不怕被父亲知道,不怕被任何人知道。”
萧清帷怔怔地看着他,在那样认真又平静的注视下哑了喉咙。他咳了一声,觉得喉咙发痒,发热。
江慕南靠近他,语气温柔,“你可以一次一次的拒绝我,这是你的权利,但是殿下,求你看清也听清,我绝非一时贪玩好奇,我对你有一百个认真。”
“……”萧清帷近乎狼狈地闪躲他的注视,低声道,“郡王罚你了么?”
江慕南道:“父亲很生气,动了家法,但是他松口了,说只要殿下同意,他别无二话。”
“家法?”萧清帷见过江家的家法,那棍子有成年男子手臂粗细,何况郡王沙场征伐,气力远比普通人更大。他盯着江慕南的肩膀,嘴唇嗫嚅,其实就三个字,却什么都问不出口。
江慕南却好似看懂了,他笑了笑,露出一排白牙,“不疼。”
“谁管你疼不疼!”萧清帷恼怒道,“似你这般浪子行径,打死都是应该的。”
“殿下仁心,自然不会如此冷酷无情。”江慕南拿捏着分寸,俯首唤他,“殿下。”
萧清帷不自在地躲避这温柔,看也不看他,“唤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