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喧嚣,灯光迷离。
段榆眯着眼睛看面前的酒杯,眼前闪过道道重影。
醉了吗?
为什么大脑还能思考呢?
段榆手臂撑在桌上缓缓起身,想去卫生间洗把脸。
走廊上灯光明亮,穿着制服的服务员端着餐盘步履轻快地往来。他扶着墙壁,步伐很轻很慎重,认真地像要将脚步印在地毯上。
为了防止摔跤出丑。
只是酒后的意识和身体仿佛存在两个空间中,大脑指令还未传达到身体,他已经左脚绊右脚往前摔去。
身体以不可阻止之势前倾时,段榆终于意识到自己醉了,否则他是不会不做任何挣扎,直直往地上摔的。
他没有摔到地上。
紧要关头,身后伸出只手拦着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把。
对方似乎没想到他毫无防备、毫不挣扎,被后仰的惯性砸得倒退几步,扶墙险险稳住平衡,两个人才没在地上滚作团。
此时,包厢内。
许康飞正坐在主位,接受众人的恭维。
聊过圈,他举杯道:“今天来晚了,先自罚杯。”
大佬给面子,众人当然不敢拒绝,还有人主动给递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