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榆站在场边待定,身边跟拍的摄像机镜头旁红灯闪烁,兢兢业业地记录当前的画面。
谢桥这时候凑了过来,假惺惺地说:“段老师,等会我肯定不撞你。”
“真的吗?”段榆目光从他胸前的小雏菊扫过,也和他演戏,“那我一会先来把你淘汰了。”
“不要吧,我觉得我们可以联手作战,像借物赛跑并列第一,不是很好吗?”谢桥说。
语气半真半假。
段榆站在矮两个台阶的地方,谢桥没站太近,和他说话的时候微微收肩弯腰,收敛了不可一世、蛮不讲理的气势,配上胸前的小雏菊,竟然显得很乖。
像条狗。
段榆挪开自己的视线,“花哪来的?”
他的题目要求是花,到达终点线之后就把那朵小雏菊交给工作人员了。
谢桥直起身,倍外珍惜地摸了摸洁白的小花瓣,“问工作人员要回来的。”
段榆看他的样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以前在一起时,他空闲养了几盆花草,定时浇水修剪。谢桥相当不屑,整天阴阳怪气,不是“帮我洗澡不比给花浇水有意思”就是“我和这盆草掉下楼你先救谁”。
且不说盆栽都放在房间里,没有掉下楼的可能,就是极稀有的情况变成现实,谢桥和花草都掉下楼,他又不会飞,能救谁?
葫芦娃救爷爷,也跟着跳下去吗?
谢桥觉得他在敷衍,不依不饶地纠缠,满口胡言,说要给自己讨个说法。最后是怎么解决的来着,段榆有些记不清了,他向谢桥妥协太多次了。
只能说谢桥现在装模作样的功力愈发深厚。
“段老师,谢PD,”易之恒忽然插/进他们两人之间,“等会多让让我,我这个人平衡感超级差,可能不用你们碰我就倒了。”
“不可以走后门,导师和学员之间没有队友情。”谢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