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到段榆出来,便停止往里闯的动作,沉着嗓音说:“出来。”
段榆慢吞吞地走近几步,谢桥像失了耐心,把扣住他的手腕往外带,最后把段榆塞进副驾驶。
段榆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至极,想问又发什么疯,刚转过脸谢桥就喝止了他:“别和我说话,我现在很生气。”
他砰的声关上副驾的门,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
段榆通过后视镜看见他神色不快,眼底阴鸷,摔车门的那一下像是要把他绑去深山老林里。
谢桥又在发什么疯?
回到下榻的酒店,谢桥也是不说话,拉着段榆直直回房间,与平时相比干脆利落了不止一倍。
回到房间,段榆正要问怎么了,谢桥拦肩搂着腰,把他紧紧摁进了怀里。
段榆时诧异,失去了动作。除了在床上,他们很少拥抱,像这种贴近的、长久的拥抱,从来都没有。
段榆垂着手,失语良久,问:“你怎么了?”
谢桥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许久都没有说话。
湿热的吐息拂过颈间的皮肤,段榆站得腿酸腰软,轻轻推了推他。谢桥像过了会儿才意识到外界的触碰,慢慢放开他,臭着脸,问:“开心点了吗?”
段榆:“?”
不开心的人是谁啊?
段榆没有说话,谢桥又说:“人已经被带走了,没地方可以出气,你稍微开心点吧,实在不行……你就再打我顿!”
“……”
段榆意识到,谢桥以为,他被满嘉弄得不开心,这是……在哄他?但这说法也太奇怪了。
“我又不是暴力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