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段榆闭着眼回了个没。
麻药的药性还没过,浑身没力气,手脚都是虚的。
好半晌没有动静,身边的床褥一直是下陷的状态,段榆睁开眼,看见谢桥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垂眸看着自己。他眼里还有泪花,眼神复杂让人无从辨别。
段榆:“?”
被抬上救护车时,他还没有疼晕过去,迷迷糊糊想着这次受伤肯定会有不小的风波,想着……谢桥一定会不开心,会指责自己不珍惜身体,会撒泼耍赖要他不会再做危险动作的承诺,但他没有。
他在生气,努力掩盖也会从细枝末节里透露出来。
“怎么了?”段榆问。
谢桥说:“就想看看你。”
段榆抿唇沉默了一会,先移开视线:“帮我擦擦手吧。”
得知段榆醒了,最先进来的是蒋文清。
他推门进来,看见谢桥正在给段榆擦手,听见动静偏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擦完也没放开,直接将段榆的手握进手里。
跟小孩儿似的,虽然什么都没说,也没做什么,但就是令人联想到护食的小兽。
蒋文清以前看见这种场面要起一身鸡皮疙瘩,立马避让离开,现在看看段榆虚弱的样子,觉得谢桥这样也挺好。努力劝服自己不往谢桥那边看,蒋文清只看着段榆宽慰他几句。
索性剧已经杀青,不用担心拍摄,就让他好好休息。
蒋文清:“现场我叫专业人员去看了,剧组一定会给你个交待,后续的事也会一起跟进,你就好好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