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掉。”谢桥一句话也不愿意和她多说,说罢就关上门,往里间走去。
床边浅色的纱幔垂着,偶尔被细风掀开一个角,露出个影影绰绰的人影。谢桥蹲下/身撩开床帐,段榆侧躺着,黑发乖顺地铺在枕头上,脸上泛着红晕,眼神湿漉漉的。
“是谁?”他轻声问。
“没谁。”谢桥看得心猿意马,摸摸他的头发,凑过去在他眼皮上亲了一下。
段榆顺势闭上眼,困意席卷。
“早饭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谢桥问。
他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很有磁性,让人想起细密连绵的春雨,别有一番温柔的意味。
段榆抓着被角,把脸埋进枕头,想起厨房那种高难度的厨具,闷笑一声,“炒鸡蛋还是荷包蛋?”
“炒鸡蛋吧,这个比较简单。”谢桥说。
段榆觉得他还是太单纯,有必要经历一下社会的毒打,没提醒他厨房多的是磨难,“去吧,我再睡会。”
谢桥应了一声,放下床幔,随着开门关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段榆再睡了半小时才起来,洗漱之后精神饱满地去厨房。
厨房不止谢桥还有瞿安容在,真实情况与段榆想象的狼藉程度比直接乘以2。
瞿安容摊手:“我是没有什么坏心思的,就是饿了,想来找点吃的。这些那些,都怪谢桥乱来。”
谢桥气急:“难道我就有坏心思了?你会你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