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觉得左朝见不像是痊愈的样子。录像带中的他疏冷淡漠,近乎封闭,像是冰雪塑造的完美雕像,没有什么温度。

倒不是说他不正常,只是舒年印象中的少年不是这样的。

少年虽话少,表也不多,但舒年够察觉到他内心细腻丰富的感,可长后的样子……就像是火光熄灭后,只余残存的灰烬。

也是因为这样,舒年才没立刻认出他。

左朝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安静地凝视着他,舒年了,又问:“这个梦境录像带是你做的吗?”

“是。我找不到你,请人算过,原来我无活着与你相见。”

左朝见握住舒年的手,将他的指尖收拢在掌心中:“所以我留了这个梦,就是为了见你。”

舒年起照片背后的两行字,“我从他的梦中醒来,他沉睡在我的梦里”,应当就是左朝见写来的,倒是与他们两个很贴切。

“可是你,”舒年欲言又止,“你为什么……”

左朝见抬眸望向他,等待着他的文。

“你见我,为什么保留的是春梦啊?”舒年问。

“……”

左朝见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一字一顿:“不是春梦。”

不是春梦?

舒年觉得更说不过去了。久别重逢的朋友哪有用热吻打招呼的?左朝见这样的性子就更不可了,难他——

“嘭!”

左朝见正要口,窗外突刮起了猛烈的狂风,将封闭的窗户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