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炳权喝了口茶笑了,他久居高位,身边的人对他总是惧怕多于亲近,特别是晚辈,总是说不了几句就面色发白,唯一的儿子虽然不怕他但也不甚亲近,像她这样,尊敬有之但毫不畏惧的少之又少。
他阅人无数,叶念绮内在的镇定坦然他是不会看错的。
“你不怕我棒打鸳鸯?”
叶念绮抿着唇摇头,笑着开口说,“说实话,我真的不怕,恐怕应了那句‘初生牛犊不怕虎’,我这么年轻,五年十年也消耗的起,有什么可怕的呢。”
“那你就不怕我断了你的前程?”
“我想即便所有的路都堵住了,也必然有一条路容我走下去,除非您让我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否则只要宪致不变心,我是不会放弃他的。”
“如果我给你五千万让你离开他呢?”
叶念绮笑了,“章先生,您既看不起我也看不起您的儿子,我想不论是我还是宪致,我们的价值都不仅仅是五千万,所以,这些钱我不会放在眼里。”
“这么说的话,你是想获利更多?”
叶念绮垂下眼眸,脸上只有淡淡的笑,“您误会了我的意思,只是在一个合适的时间遇到了合适的人不舍而已,我需要的所有物质上的一切靠我自己都可以得到,并不需要多么华贵的生活,甚至不介意签署婚前财产保全协议,我坚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我能给他的别人未必可以。”
“你就那么自信能永远留住他?”
叶念绮笃定的笑了,“当然,我相信他的品格,也相信自己的眼光和魅力。”
章炳权闻言唇角微扬,低头认真品起茶来,对叶念绮的考验算过去了。
离开茶馆前,章炳权对叶念绮说,“章家的儿媳不是那么容易做的,既然你对自己那么有信心,更该规行矩止、严于律己。”
叶念绮谦善应下,与他道别。
回去后叶念绮才跟章宪致说起了这次会面,“你父亲是个很有风度很睿智的长辈,我本以为今天肯定要被责难,没想到他说话那么平和。”
有些问题看似刁难,其实蕴藏着一定的人生道理,如果他什么都不问就这么赞同他们的感情,叶念绮反而觉得奇怪。
“只要父亲首肯,我们的事就算定下了,下次再带你见见爷爷,得了他老人家的喜欢,你以后在家里就能横着走。”
叶念绮看他揶揄的神情睨道,“我为什么要横着走,我又不是属螃蟹的。”
章宪致忍不住捏了下她的脸颊,又滑又嫩,手感颇好,待他再想捏时,被叶念绮挥开了。
“请问你几岁,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揪女孩鞭子捏脸什么的,是小男生才爱玩的把戏,叶念绮严重怀疑他是小时候过于板正,这才“返老还童”,迟来的叛逆期。
章宪致伸手将她拉入怀里问,“是吗,那不如我们来玩成年人的游戏如何?”
叶念绮来不及拒绝,已经被他腾空抱起往卧室去了。
她环住他的脖子怕自己掉下去,嘴上讨饶道,“我错了,一点都不幼稚,幼稚的人是我才对。”
他轻笑一声,不置可否的将她放在柔软的床单上,一边解着领带一边露出危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