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事由两边的家长全权负责,并不要白靖雅操什么心,连礼服都是白朝勇找人订做的,一套婚纱一套旗袍。
东山这边的婚礼主场由白家操持,定了全市最好的酒店,除了亲朋好友外还邀请了跟白朝勇有生意往来的宾客。
周末白朝勇难得休息,打电话喊闻赫远来吃饭,顺便商议结婚的事。
闻赫远下午三点多钟到,没有空手来,买了茶叶和水果,还有一家老字号的西点。
“来就来,买这么些东西干什么,以后都是一家人,不需要这么客套。”
话虽这么说,但白朝勇还是高兴的让保姆将东西拿进厨房,并吩咐道,“送些水果和蛋糕去楼上给靖雅,从中午吃过饭就没下楼,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闻赫远坐在沙发上笑了笑,距离上次跟白靖雅见面已经几天过去,中间两人并没有联系,一是白靖雅没有再找过他,二是他工作忙,等下班通常□□点,宿舍也没有电话,主动找白靖雅并不方便。
“听靖雅说已经为上次的事跟你道过歉了,我这个女儿从小就被宠坏,怪我心思都花在生意上没好好教育她,有时候说话不经大脑,任性胡闹,你一定多担待。”
批评了女儿一通后,白朝勇又笑着说,“不过最近可能是因为要结婚,懂事不少,脾气收敛了很多,希望能继续保持下去了。”
闻赫远明白对方的意思,无非是不希望他因为之前的事对白靖雅心存芥蒂,影响他们婚后的感情,虽然那天之后他就已经不生气了。
“叔叔放心,我会照顾好靖雅的。”
他对婚姻的期待值不高,不求灵魂触动般的相爱,只要能够相互尊重、相敬如宾就好。
跟着白朝勇提到了请帖的事,“这两天你把局里领导、同事的名单给我,得抓紧印出来发下去。”
似乎是不愿闻赫远反感,又加了句,“结婚是人生大事,哪怕是出于礼貌也要邀请大家,这属于正常人情往来,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
闻赫远点头,“好,我回去就准备。”
司法局几个科室,加起来也有五六十号人,本来他还需要发愁怎么跟大家提突然要结婚的事,但上次白靖雅去过后局里都知道他有女朋友,也知道了白靖雅的身份,还被同事讹了两顿饭,恭喜他当白家的女婿。
不过白靖雅在东山市的名誉并不好,有心打听或恰巧认识的人难免会有所议论,闻赫远就无意中听到过一次,说白朝勇笑他当女婿是煞费苦心,毕竟但凡有些底蕴的都不会要白靖雅那样的儿媳。
闻赫远当作没听到般离开,没有玻璃心的愤恨或者如何,毕竟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从答应下来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要面临的是什么。
交谈了二十多分钟,白朝勇喝了口茶润喉,笑着说,“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不爱跟长辈说话,靖雅买楼上,不如你去看看她在忙什么?”
保姆送了趟东西去楼上也没把人喊下来,只说她在忙电脑,水果也不吃,蛋糕也不吃,还说不在房里吃东西,让保姆带下来放厨房。
闻赫远也挺好奇,现在用电脑的人少,整个局里不过配了两台,需要查阅资料得申请才行。
闻赫远上楼的时候,白靖雅正在边上网边写写画画。
经过几天的探索,她决定在市里开一家潮流服装店,前期加盟,后期成立属于自己的服装品牌。
她从事过许多工作,也有不费力气就能挣钱的方法,但这一世她想体验从无到有的创业过程。
九十年代服装行业百花齐放,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最重要的是她有一颗爱美的心。
但创业只靠她自己一个人很难,因此才想看看能不能在网上找到志同道合的人。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白靖雅以为是刘姨或父亲,直接让人进去,闻赫远推开门就看到穿着白色外套散着头发认真写计划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