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言抿抿唇,状似不经意,“那么早去市里干嘛?”
江绪说:“见一个朋友。”
知晓不该多问,叶昔言还是说:“做什么?”
手机那头无话了,短暂地静了两秒。似是在找合理的缘由,江绪停顿片刻才说:“工作上有点问题,正好对方过来了,就出去见一见,面谈。”
叶昔言捏紧车把手,掌心里有汗。
可能是迟疑了,可能是交织的情绪太浓烈,叶昔言也缄默了一会儿,等稍微冷静些了,才开口说:“我来接你。”
放下了所谓的内敛和适当距离,憋半晌仅这么一句。
对面的人不直接回答,只说:“我明早才回梁村。”
“我知道,”叶昔言说,仍坚持,“我来接你。”
许是猜到了她出来了,江绪问:“你现在在哪儿?”
叶昔言没讲实话,说:“在路上了,已经开了一个小时。”
僵持不过半分钟,江绪还是软和态度,报了一个地址。
“路上小心点。”
叶昔言忽地合上头盔,“好。”
“开慢些。”江绪说。
挂断电话,重机立马就快了起来,后方的风景都被甩成了模糊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