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青黎本科学的财务管理,可是几年不接触,早就忘光了。“别给我看,我头疼。”他顺势坐在方明栈椅子的扶手上,将办公桌上一盆小仙人球挪到面前,用指尖碰了碰。
方明栈翻过一页纸,继续看报告。
“听说文越和太丹和解了。”简青黎冷不丁开口。
方明栈不置可否。简青黎干笑一声:“宋景悠说要给你送块匾,写上通情达理四个字。”
“你来就为了说这个?”
“我觉得送匾太浮夸了,你肯定不会喜欢,是吧。所以我帮他问一下,他不敢嘛,怂得要死。”简青黎侧过身,笑盈盈地望着方明栈,胡编乱造的借口也能说得天花乱坠。
方明栈自然不会和他进行这种低智讨论,全当没听见。
“不用送吗?我就说嘛,他非不信。”简青黎自导自演一番,语气颇为无奈。突然眼珠一转,心血来潮地说,我来都来了,要不然一起吃个饭吧。
方明栈拿起钢笔签字,淡淡一笑。
简青黎的手机震了一下,又是乐杨嘘寒问暖的消息。他看了一眼,说:“方明栈,你讲句话呀,要是没时间,我就跟乐杨吃了。”
方明栈若无其事地翻动文件,笔尖在洁白的纸张上留下一点墨迹。过了几秒钟他才开口:“乐杨没你想的那么单纯,最好离他远一点。”
简青黎笑笑,把小臂搭在方明栈肩膀上,对着他的耳朵反驳:“他前几天还跟我告白,说喜欢我。”
方明栈冷哼:“他喜欢很多人。”
简青黎怨愤地盯着他的后脑勺,小声嘀咕:“至少我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