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花瓶碎了,四分五裂。
方明栈踩着碎瓷片上前一步,弯腰揪起乐杨的衣领。乐杨双目血红,泪水摇摇欲坠,挣扎着试图掐住他的脖子。
“好了,好了,”简青黎惊魂不定地冲过来,扯着方明栈的手臂摇晃,“别打了,我们走吧。”
方明栈定定地看他一眼,简青黎也快哭了,不知是急得还是吓得,潮红的皮肤上挂满细细的汗珠。
他松开乐杨,任由简青黎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拽出公寓。他们前脚离开,后脚就听见一声巨响,不知什么东西又碎了。
简青黎倚着墙壁,张嘴大口呼吸,电梯还没来,他觉得脚软,想要蹲下去,方明栈搀了他一把,问:“要抱吗?”
或许是还没从盛怒中平复下来,他的嗓音仍泛着寒气。简青黎感到难为情,好在他的脸颊已经很红了,再添一笔颜色也不会太过突出。“不用了,光天化日的。”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痴迷而仰慕地看着身边的男人,自以为情感传达得很到位,殊不知因为香氛的缘故,他的眼神都是飘的,方明栈看了,眉头反而皱得更深。
最后,方明栈不顾简青黎欲拒还迎的反对,背着他一直走到轿车旁边,大概两百多米的路程,不远,但简青黎却不老实,一直叽叽喳喳地说话,两条细长的手臂在方明栈胸口晃来晃去,滚烫的呼吸灼烧着他耳后的皮肤。
他问方明栈为什么来这么晚,是不是在开会,为什么他们有那么多的会要开,还关心收购药厂的事情进展如何了。方明栈全程缄默不语,拉开车门把简青黎安置在后座,自己也钻了进去。
呼吸过室外的新鲜空气后,催情香氛带来的影响略有消退,但简青黎依旧兴致高涨,左手缠上方明栈的领带,把他拉向自己,神秘兮兮地笑:“要不要做|爱?我都硬了。”
方明栈知道他硬了,刚才背他的时候就有所察觉。简青黎见他不答应,又说:“你打乐杨那一耳光好帅,我当时就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