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说!”白知景一直乐乐呵呵的,直到听见这话才急了,“我是自己考上的,踩着线进去的,你怎么能胡说呢!你还为人师表呢你,我凭我自个儿上的一中,你又是凭的什么......”
“白知景,”尚楚在那头出声打断,“连尊敬师长这么基本的礼貌你都忘了吗?”
白知景这次是真委屈了,愤愤地吸了吸鼻子。
“苗老师,辛苦您帮我把电话给他,我有话和他说。”尚楚说。
“我才不和他说,我以后都不想和他说话了,”白知景很憋屈,觉着自个儿就是地里头的一颗小白菜,没爹疼又没爹爱,“我生气了都。”
他一边说着不理自个儿老爹,一边口是心非地从老师手里接过手机,对着电话那边又强调了一遍:“你都不爱我了,我生气了已经。”
“你不成天嚷嚷着你要自由吗?”尚楚笑着说,“自由去吧。”
“啊?”白知景没反应过来,“你是我爹吗?你是尚楚吗?”
“景儿,现在开始你不用上补习班了,”尚楚说,“我儿子靠自己随便考考都能考上一中,还上什么补习班,没必要。”
“靠自己”三个字特地加了重音。
白知景咧开嘴笑了:“爹,你好爱我,我也爱你!我也要给你写篇《背影》!”
“得了吧,”尚楚笑出了声,“你可别气人朱自清老先生了,一会儿棺材板压不住了都。”
第16章 妥协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