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景挺着胸膛:“课本儿里都说了,红旗是用鲜血染红的,我是为了保护它才伤的!”
大爷被他这小模样逗得乐不可支,捏了捏他的脸蛋:“那咱们景宝哭没哭鼻子哇?”
“我没哭,我坚强,”白知景冲应许努了努嘴,“应许可以给我作证的,我可坚强。”
“对,没哭,特坚强,”应许笑着蹲在他旁边,又补了一句,“比家里防盗门还坚强。”
回到了院里,白知景爬上树,拿红绳把那面小红旗绑在了上头,就和升旗一样。
当晚他没和他爸说校庆的事儿,没让他爸做家长代表去发言,最后也没当上三好,护旗手自然也没他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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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六年级那次之后,白知景就觉得特没劲儿,学校里的一切都贼他娘的没劲儿。
但凡他犯了什么错误,别人就说你真给你两个爸爸丢人;要是他干成了什么好事,别人就怀疑白知景别不是又走后门了吧,有这么两个老爸,要什么不简单啊!
上了初中后,这样的情况变本加厉。
兴许是因为初中生比小学生更敏感,又兴许是因为中学阶段的优质资源更加紧缺,凡是到了评奖评优的时候,有那么一撮人总是拿一种特微妙的眼神瞧着他,仿佛认定了他就会托关系走后门似的。